正因為對秦風心裏有感激和喜愛,所以更不能放任秦風這麼肆無忌憚的犯罪。
王永波此刻遭受事業和情親的雙重打擊,饒是他是梟雄,也有點的喘不過氣來,他現在口裏不斷的祈禱著,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轉危為安,這塊心病放下了,他才能全力去處理公司的事情。
病房裏,七八個臨州第一醫院的特級醫生,全部圍在王鋒的床邊,大氣的也不敢出,房間內靜的可以聽到掉落的針。
一幫人目不轉睛的看著越來越平緩的心電圖,這時屏幕上各項身體機能的數據急速下降。
王永波不是傻子,知道這是生命即將流逝的信號,撕心裂肺的大叫道:“鋒鋒,快醒醒,你不能睡!爸答應你了,讓你以後做公司的董事長啊,別睡啊,別睡!”
“滴滴滴滴……”
警報聲響起,屏幕上的心電圖拉成了一條直線,所有的身體機能數據也降為零。
“快,立即電擊!”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醫生喊道。
他接過護士手中的電擊器立即進行心肺複蘇。
嘭——
帶著強大電流的電擊器,擊打在王鋒的胸膛,王鋒被電的一陣亂顫。
嘭嘭嘭——
又是幾次強力的電擊,但心電圖依舊是一條直線,王鋒已經停止了呼吸和心跳。
金絲眼鏡一聲不甘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王先生,由於患者的傷勢過重,搶救無效,已經停止了呼吸,我們已經盡力了,請您節哀。”
王永波雙手抱頭,絕望的將頭放在了王鋒的病床上,然後無力的揮揮手。
一幫人很識趣,將房間留給了這對父子。一分鍾後,王永波抬起了頭,雙眼通紅,臉上已經沒有了悲傷的神色,盡是凶狠的複仇之色。
“不管你是誰?隻要你活在世上一天,我王永波就追殺你到天涯海角,把你一刀刀淩遲處死,殺你全家老小,奸-殺你的女人,我要讓你用最痛苦的方式,親眼見證,你喜歡的東西在你麵前被摧毀和消失。”
他拔掉王鋒麵部的呼吸罩,用醫用酒精藥棉,輕輕的擦拭著王鋒嘴角的血絲和被打到變形的麵部。
這時候,病房內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王永波沒有回頭,語氣冰冷道:“誰讓你們進來的,嫌活的太長……”
他話還沒說完,便立即打住了,狼人修曼和諾華公司派過來的高管傑克,赫然站在他的麵前。
王永波立即強行擠出一絲笑容,起身點頭道:“修曼大人,傑克伯爵,十分抱歉,我兒子剛出了點事,情緒有點失控,請不要見諒。”
修曼輕微點頭,用細長的指甲婆娑著王鋒變形毫無血色的臉龐。他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眼睛裏的紅光逐漸的亮了起來,病房內的光線忽然暗了許多。
“王先生,你兒子是被什麼人弄成這樣的?”
修曼用他蒼白的手指捏著王鋒被打斷的胳膊問道,聲音如兩片鐵片刮擦的聲音,讓人極為難受。
王永波不敢怠慢,立即掏出手機,找到一張照片,遞給修曼。
“就是他,江城人,這兩天住在臨州四季酒店。”那照片上赫然是秦風在江城大學的入學照。
修曼眯著眼睛打量著秦風:“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子?難道他能把你會所那群內家拳高手打成重傷?”
“確實是他!他在江城極為低調,但在頂層圈子中極為出名,據說他就是秦大師。而且那養生原液據說也跟他脫不了關係。”
王永波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如果王鋒活著,他現在立馬就把王鋒暴打一頓,惹誰不好,偏惹上這個瘟神。
但他王永波也不是吃素的,區區一個術士他還沒放在眼裏,華夏的很多世家都請了高手術士作為供奉,他也認識幾個,道行也不低。
在他想象中,對付秦風應該沒有問題。
修曼本來麵無表情的臉,聽到王永波的話,突然一變,隨即湧上狂喜的表情:“王先生,你此話當真?養生原液真和秦風脫不了關係?”
王永波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說的話沒有半點虛假,急忙點頭:“當真!”
“哈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你兒子幹了件好事!”
修曼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他來臨州這麼多年,傑克和王永波還是第一次見他笑。
但兒子死了,修曼竟然在這邊狂喜,作為父親的王永波心裏極不是滋味。當場被氣的,氣血翻湧,眼中閃過一絲極為惡毒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