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麵的人卻沒有進來,聲音從遠處傳來:“閣下這樣擅自進入別人機密實驗室,盜竊商業機密,恐怕不妥吧。”
幾個生物工程師這時候才發現屋內有人,而且被忽然飛至的羅盤嚇的夠嗆,一幫人顫抖著急忙向後躲去。
秦風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冷笑著走了出去。實驗室前方的大廳上,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正麵色凝重的看著他。
吳天罡現在心裏非常震驚,這個人竟然能輕鬆的躲開他以引為豪的偷襲,要知道這虛空羅盤可是他引以為豪的看家本領。
在一定距離內,他這羅盤會在對手身邊毫無規則的突然出現,給人以意想不到的打擊,臨州術法圈裏很多人都極為忌憚吳天罡的這一手。
這麼多年他進行暗殺,還從來沒有失過手,基本都是一擊必殺,對手被砸的腦漿四溢,血肉模糊。
現在他前方站的這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身子單薄,全身沒有一點真元的流動,但臉上卻掛著處事不驚的淡然,要麼是修行比他高,要麼就純屬在裝逼。
吳天罡發出幾道神識去探查秦風的修行,但每一次神識接觸秦風,就像石沉大海,根本收不到一點反應,偏偏他又肉眼看不出,所以他輕易不敢出手,隻好先問幾句,探探虛實。
秦風看了一眼吳天罡,也就是築基初期的水平,在靈氣日益稀薄的華夏,也算是一個高手。
不過他搞突然襲擊這件事,卻讓秦風十分惱火。他身形一動,腳掌在地上輕輕踩了一下,一道暗勁便在地下飛速的朝著吳天罡衝了過去。
吳天罡見秦風話都不想說,就直接發難,急忙凝神戒備,他卻沒發現地下向他湧來的暗勁,突然他感覺腳下的空氣有點波動,大叫一聲,急忙逃離。
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轟的一聲巨響在他的身邊炸響。
此刻的吳天罡哪裏還有剛才仙風道骨的樣子,他光鮮亮麗的白衣被炸成了焦黑,如得道高僧般的白胡子也被烈焰烤的卷曲枯黃。
至於他本人更是狼狽,一邊的身子被炸的血肉模糊,手臂上直接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他急忙慌亂的躲在大廳的柱子邊大口的喘著粗氣,同時立即催動真元,對傷口進行止血,從一個小藥瓶裏倒出白色的藥粉,胡亂的抹在他被炸爛的傷口上。
秦風在遠處冷然的看著,眼中帶著嘲諷,慢慢的逼了過去:“你不是喜歡偷襲麼,怎麼樣,感覺好嗎?”
這時的吳天罡哪裏還有滿臉和善的樣子,氣的肌肉亂抖,眼中怨毒的怒火想噴出來把秦風燒個一幹二淨。
他沒想到秦風的道行竟然如此強悍,躲開他的虛空羅盤就罷了,竟然還能策動攻勢,重傷他。
這幾十年在臨州的安逸日子過慣了,一時間出現這麼一個強悍的對手,吳天罡難免有點手足無措。
為了預防再次被秦風偷襲,吳天罡急忙祭出了自己的貼身法器,虛空羅盤。
此羅盤是他師傅傳下來的,據說是祖師爺在北極遊曆之時,偶然遇到一顆天外降下的隕石,挑其最精華部分打磨而成的,經過曆代師祖的操練和改造,充滿了靈氣和攻擊力。
這虛空羅盤除了是他的法器,也是他的飯碗,平日裏就靠著它,行走於臨州富豪階層,幾乎臨州所有大型樓盤或者富庶豪華的私家園林,全都會找他計算良辰吉日和布置風水。
巴掌大的羅盤變成如直徑一米左右的盾牌,嚴密的護住了吳天罡的脆弱部分。
羅盤通體黝黑,上麵刻著星光點點的方位,一個紅色的指針急速的轉動著。整個羅盤也散發出一種幽光,保護著吳天罡。
秦風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羅盤除了材質特殊,其實並沒有什麼神奇的,催動裏麵指針轉動的實則是一股充滿雜質的靈氣。
可能以前的靈氣很純,但經過這麼多年,早就流逝的差不多了,使用的人又不會補充,所以羅盤裏麵出現了各種顏色的氣體。
雖然也是靈氣,但相互牽製和消耗,羅盤還是沒有發揮出最好的效果。
隨著秦風的不斷逼近,吳天罡臉上閃過慌亂,他急忙說道:“閣下且慢,明人不做暗事,還請報一下家門,也好讓我死的明白。”
說完,他的眼珠快速的轉動著,急忙思考著對策,他知道眼前這人的道行絕對比他隻高不低。
“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麼?裝什麼大尾巴狼,磨磨蹭蹭拖延時間!”
秦風早就識破他的陰謀,他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殺自己麼,怎麼可能聊天呢。
再說了,他現在和王家有不共戴天的滅門之仇,誰如果阻擋他報仇,統統毀滅。
吳天罡見陰謀暴露,也不在隱藏什麼,麵上露出陰毒,身形爆退幾米,他胸前的羅盤呼嘯著豁然向秦風衝來。
就在離秦風兩米遠的時候,赫然憑空消失。
這時,秦風的後腦勺方向傳來了破空的聲音,然後秦風全身青光暴漲,立即出現一個光壁將他圍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