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饒有興趣看了他一眼。
金隊長身上散發出不屬於傳統修士的氣質,具體是什麼,他暫時說不清,反正覺得很熟悉,這幾天他就見過。
金隊長精神十足的走進房間,拉著一張椅子自顧自的坐下了。
“小苗,再加一雙筷子吧,一直在外麵看你們吃,有點餓了。”金隊長大大咧咧的坐著吩咐道。
苗婉彤輕哼了一聲從廚房拿出一雙筷子遞給金隊長,又拉了一張小馬紮也坐在了旁邊。
秦風麵無表情的旁邊站在一側,看著金隊長。
金隊長好像真的餓壞了,如入無人之境,拿起筷子開始大吃起來,剛才的菜,秦風和苗婉彤因為聊天才吃了一點,這時候全部進了金隊長的肚子。
他邊吃邊吧唧嘴,順便把沒喝完的啤酒倒了幾杯,然後一飲而盡。
看他的那樣子就是幾十年沒吃好飯的餓鬼,哪裏像個築基初期的修道者。秦風和苗婉彤都是無語的看著一旁的金隊長,順便對視一眼,交換著兩人眼裏的驚奇。
金隊長,你到底是來談事情的,還是來吃菜的?還有,你這吃相也太不雅觀了吧!
苗婉彤幾次偷偷做各種不暗示,金隊長都好像沒看到或者看到也壓根不管,管你天王老子,先吃飽再說。
一方麵說明金隊長真餓了,一方麵說明苗婉彤做的菜是真的好吃。
終於,金隊長將幾盤菜全部掃蕩一空,然後還將盤子舔的幹幹淨淨,這才拍了拍圓鼓鼓的肚子,用袖口擦了擦油滋滋的嘴,從口袋掏出一根烏黑的牙簽,翹著二郎腿開始剔牙。
然後自顧自的將院子裏的一張藤蔓編製的搖椅扛了進來,擺在地上。然後他又給自己衝了一壺綠茶,在一側的偏房拿出了一張薄毯子。
他順勢躺在了搖椅上,然後上身蓋上毯子,一手拿著紫砂茶壺,一手盤著兩個核桃。
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將目光投向秦風:“哎呀,讓你見笑了。年紀大了就不去管那些小節了,還是自己家裏舒服,剛才在影子中可把我憋壞了。半天不能露出生命的特征,太不爽!”
“這不做人啊,太遭罪了,還是當人好啊,自由自在!”
他自言自語的說著,說完呲溜溜的吸了口熱茶,油膩膩的肥臉擠在一起,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現在說他是菜市場遛狗的大爺,沒有人不信。
不過秦風卻在他的行動中體會出了另一種意思,金隊長好像刻意在這樣,故意把生活的每個細節,體會的很深,感覺活的有點用力過猛。
“哦,對了,你剛才問什麼來著,忘了?”金隊長笑眯眯的問秦風道。
“我說,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我的?”秦風壓住心中的不耐煩,搖搖頭,繼續說道。
金隊長又吸了一口熱茶,然後舒爽的半天沒睜眼,過了許久才回道:“你不是救了黃旭他老婆麼,然後你那藥水的神奇功效就在臨州傳開了,富豪爭相購買,有人也送了我一瓶,效果真不錯呀,比我師門的東西都好,所以我就盯上你了!”
“本來還想著通過什麼方式暗算你一下或者冤枉你一下,跟你扯上關係,然後從你這裏要到方子。沒想到你真是精明的下架或,自己主動尋找目標,就對上王永波了,這樣最好,兩全其美,名利雙收,我也完成了我的任務,我終於自由了!”
金隊長突然語速變得很快,一股腦的說了一大堆話,甚至連自己的心裏話都說出來了。他說完不在理會秦風,而是自顧自的品起茶來,躺在椅子上盡情的舒展,享受著舒適。
秦風差點罵了聲神經病,這會經曆的都是什麼鬼?這種神經病也能當個隊長,國安局沒人了嗎?
“放心,我對你的那什麼液一點都不關心,要談去和那幫老頭子去談,反正我的任務完成了,拜拜兩位!”金隊長說完,直接站了起來,徑直拉開門走了。
秦風和苗婉彤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是不解。
“他以前都是這樣的麼?”秦風終於忍不住問道。
“不是,好像是上一次任務回來他才變成這樣的!”苗婉彤收拾著桌上的殘羹冷炙,將桌子低落的油漬全部擦去了。
秦風幫忙把碗筷拿到廚房,把散落的椅子擺了擺。
“能具體說說麼?”他忍不住打破砂鍋問到底。
“上次的任務貌似是在東北的邊境,據說有幾個斯拉夫人,攜帶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入境,然後他們去解決的時候,同去的隊員被10個被殺害了八個,逃回來的一個直接瘋了,不久就在重症監護室死掉了,而剩下的一個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