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少派來的這幫殺手確實低估了秦風。
其實他們一點都不弱,有幾個還是法國外籍兵團的雇傭兵,全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狠辣人物,參加過多次局部戰爭,至於暗殺商界領袖和小國家政要,他們更是非常熟練。
這次來臨州,他們本來有別的目標,但雇主臨時反悔,他們隻拿到了一半的定金,少說也有兩百萬美元,本來想著要打道回府,孫少不知從哪裏打聽到了消息,立即付了定金,將幾人留在了臨州備用。
果然,活兒立馬就來了,一看暗殺的對象是瘦弱的東方麵孔,一幫殺手頓時樂開了花,這簡直就是白送錢。
但他們錯在將對付普通人的手段用到了秦風的身上,可想而知,這注定是一場悲劇。
臨州,西子湖北岸,寶石山。
雖然已是深夜,但這裏作為臨州著名的風景區,依舊亮著星星點點的燈光,十幾座別墅稀稀落落的修築在山上,麵對這浩瀚的西湖,背後是大片的竹林和地勢險峻的山岩。
孫家別墅,孫少站在落地窗前盯著遠處浩浩蕩蕩的西湖,那裏的某個園林或許正發生著一場惡戰,亦或者惡戰已經結束。雖然派出去了很多武裝到牙齒的頂尖殺手,但他心裏還是有點焦躁。
不知是出於本能預感還是不自信,他臉上的焦慮之色越來越重,他不停的看著手腕上的江詩丹頓手表,仿佛一分一秒都過得如此漫長,去刺殺秦風這件事,他是私自下令殺手們去做的,根本沒有和他父親商量。
在女神麵前被人肆意侮辱,是個男人都會當場廝打起來,但他還算有點腦子,知道自己不是秦風的對手,所以當場沒有出手,但並不代表他能忍。所以一出門就被憤怒衝昏頭腦,打電話調人。
現在他的情緒已經完全冷靜,想想這次衝動的行動他其實也有些後怕,這萬一要是不成功,被活捉了幾個,落下了把柄,那麼在爭奪江東生物製藥這件事情上,就已經輸了八成。
他現在隻能默默祈禱著秦風被刺殺,然後所有人都幹淨利落額撤出,沒留下一點把柄,但他總覺得有點兒心驚膽戰的感覺。
終於,在陽台上來來回回走了幾十圈後,他擦了擦手心裏的汗,撥通了殺手隊長的電話,響了幾聲忙音後,電話那頭被接起了。、
孫少長出一口氣,想也沒想就立即說道:“怎麼樣,事情怎麼樣,秦風死了沒?我們的人沒事吧?”
他說完這句話,電話那頭根本沒有回答,直接將電話掛了。
孫少的臉色一白,鬢角留下一絲冷汗,攤坐在了地毯上。
而此刻,秦風正拿著那個殺手的電話,他麵無表情的將孫少的話全部錄了下來,然後將手機扔給了黃旭。
此刻黃家園林的某個隱蔽地下室,一個鐵架子上吊著七八個壯漢,黃旭正指揮人拷問著,秦風坐著遠處的陰影中,吃著花生米,喝著花雕酒,如看戲一般看著這一切。
孫少,果然中了他的計謀。
秦風現在有兩個官方的身份,雖然行動非常自由,但並沒有被允許可以犯法,所以能兵不血刃的解決一件事,是他最好的選擇。
至於說真要是逼急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目的初步達到,秦風起身走出了地下室。
黃氏園林,後院。
秦風推開後門,前麵就是浩瀚的西湖,在岸邊有一個黃家的私人碼頭,秦風跳上一艘烏篷船,慢慢的向湖中遊去。
秦風負手而立,站在船頭,並沒有使用竹槳劃水,但烏篷船如裝了電機一般,自動向前駛去。
遠處大樹下的陰影裏,一輛車裏,幾個人拿著夜視儀驚呼:“臥槽!梁隊,這小子有兩下啊,他竟然可以讓那船自己遊動。”
“這就是要考察的秦風?感覺好裝啊,大半夜的他不在裏麵呆著,跑湖上來幹嘛?”
“梁隊,你把我們叫這邊來看雜耍啊?!”
“今晚的任務很艱巨啊,那幾個變態已經上岸了,我們一路從英國跟過來的,他們現在不知道潛伏在臨州的哪個角落,準備伺機害人啊!我覺得我們還是去追蹤吧,要不然領導追查下來,說我們不作為,那就慘了。”
“這秦風吹得有點過了吧?就他這小身板還能殺了修曼?我不怎麼信,估計是撿了個便宜而已。”
“切,他這種,不是我吹,我一個打五個!”
幾個人拿著夜視儀擠在窗邊看著在湖裏漫遊的秦風,七嘴八舌的議論道。大校梁誌偉見狀隻是笑著搖搖頭:“都行了,平時一個個不說話,這會倒話多起來了。”
“你們剛說的話我可都錄下來了啊,每次有新人要進,一個個都這麼尖酸刻薄,你們以為他會托你們的後腿啊?我選的,絕對沒錯!還有剛才說大話的幾個,我找個機會讓秦風和你們單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