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爺子竟然可以完整的說話了,聽聲音也比前幾天好了很多,眾人一陣詫異。
秦崗急忙喊道:“醫生,醫生呢?”
這時從一樓蹬蹬跑上來一位頭發花白的一聲,脖子上掛著聽診器,身上背著小藥箱。一上來,就直接衝到床邊,隨即發出一聲驚疑:“咦,奇怪了,老爺子怎麼氣色好了這麼多?”
隨即他狐疑的用手幫老爺子把脈,順便將聽診器放在了他的胸口。
半分鍾後,他麵露喜色,提高音量道:“不知為啥,老爺子竟然暫時脫離危險了,他的心跳和血壓都正常了!”
“啊?”
眾人發出一聲驚疑,老爺子都臥床一星期了,醫生從沒說過他脫離危險啊,這咋回事啊?
這時,老爺子也聽到了眾人的對話,緩緩道:“或許是我見到了小孫子秦風吧,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衝喜!”
看到老頭子的狀態,所有人都眼光複雜的看了一眼秦風。
這時,秦風叫過站在旁邊的秦雪:“爺爺,這是我妹妹秦雪。”
“爺爺!”秦雪很乖的叫了一聲,坐在床邊,也拉上了他的一隻手。
“長大了,長大了!”老爺子看到兩個孫子,又想起了兒子,頓時老淚縱橫,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要是你爸能回來該多好啊,不過也罷,我這日子不多了,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秦風頓了頓道:“爺爺你別擔心,你沒事,再活個幾年沒有一點問題!”
老爺子一聽,露出一絲苦笑,自嘲道:“我這把老骨頭我自己清楚,這腿腳啊,早就不行了,這次心髒病發作後,到現在也沒有活動的跡象,就算挺過來了,也得在躺著等死了,這樣還不如快一點,少給大家添麻煩!”
秦風頓了頓說道:“爺爺,您放心,這病啊我幫你治了,保準過春節的時候,您能親自走去秦淮河看花燈!”
顯然,老爺子將秦風的這段話當成了安慰他的假話,絲毫沒當真,擠出一絲笑容笑笑:“你這好心,爺爺心領了,我這病啊,金陵的頂級醫生都說沒得治了,你就別安慰爺爺了你,我清醒著呢!”
後麵的幾人聽到秦風的話,頓時臉上的冷意更盛,心裏紛紛破口大罵。這小子可真是一把溜須拍馬的好手,變著法討老人歡心,不就想從老爺子那裏騙這套老宅子麼!
就這麼一個吊兒郎當的癟三樣子,還會行醫?我看是吹牛逼吧!
一旁那個頭發花白的醫生一聽秦風這話就不樂意了,眼前這小子,說話如放屁,都不經過大腦思考,心口雌黃,醫療上的事也敢胡說?
老爺子這病情,多少特級專家都會診過了,都下了病危通知,回天無力了,你小子算個毛啊?
“年輕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秦老爺子這心髒,但凡有一點治療的空間,我們都不會讓他受這份罪,你這話是變著法罵我們還是不會說話?我行醫四十年,沒有人懷疑過我的醫術,今天卻讓一個毛頭小子質疑了,那你給我說說,該怎麼治?”
頭發花白的醫生,語氣裏都是怒火,咄咄逼人的問道。
這時秦老爺子一看,急忙打圓場:“葉醫生,你就不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我這小孫子也是關心我的病情,安慰一下我嘛,不礙事的,當然你的醫術精湛,秦崗他們才會請你來嘛!我們也看中的是你的醫術!”
聽到這話,這葉醫生的臉才好看了一些:“秦老爺子言重了,我們也羞愧的很!”
這時秦風冷不丁的哼了一聲:“知道羞愧說明你們還有點良心,我說你們這種庸醫,醫術不精就不要出來害人了好嗎?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聽到秦風挑釁的言論,眾人齊齊臉上變色。
葉醫生正要反駁,秦風將手指放在秦老爺子的脈搏上說道:“我爺爺這病是先天的心髒病,加冠狀動脈硬化,一個凝固的血塊壓迫了他的神經,導致手腳不靈。這次突發心髒病,可能是受到外部極大的刺激,他的心髒有點出血,導致凝固的血塊增多,完全壓迫神經,所以才手腳不能動,對嗎?”
葉醫生本來還是滿臉的不屑,不過秦風說完,他卻一臉震驚。
怎麼回事?這秦風怎麼搞的像看過透視一樣,知道的這麼辛苦?
血管裏麵有凝固血塊的事他們當然知道,但那血管的位置可是在心髒裏麵,手術難度極大,再加上徐克儉年事已高,恢複能力差,如果一旦動刀,死亡的事故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這種病不去管它,還能活個三五天,一旦開刀,必死無疑。
所以,這幫醫生為了自己的職業生涯,紛紛選用不開刀,吃藥這個最保險的方式。
要是真把老爺子給一刀切死了,怎麼給秦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