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說完,屋子裏一片安靜。
秦崗和幾個兄弟姐妹,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
明顯他們全都被秦風身上那股澎湃而出的威壓給震懾住了大氣都不敢出。
老爺子畢竟是一家之主,雖然生病了,但那一份理性還在,隨即岔開話題,問秦風道:“秦風,這些年你都做些什麼啊?怎麼手段如此了得!”
秦風當然沒有告訴自己被神秘人帶到聖虛折磨修煉去了,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什麼機緣巧合之下學了功夫之類的。
老人聽罷,點點頭,說了句後生可畏。
雖然老爺子好多年的頑疾初步被秦風治愈,但他卻絲毫沒有高興的樣子。
眼前壓在秦家身上的這一個億,是秦家存亡的關鍵啊。要是把宅子買了還錢,秦家也就退出金陵了,幾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
要是不還錢,他絲毫不懷疑宋安勇的手段,估計一家人都難以見到春節的陽光了。
此刻,房間內的人都在為這一個億煩心,不過秦風的心思卻不在這裏,現在以他卡裏接近百億的餘額,支付這點欠款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但秦風有個原則,不該幫的人他絕不幫。
他現在腦子裏都是那位神秘的宋安勇,這人分明是在整秦家啊。
雖然秦風不待見這幫所謂的親人,但他畢竟也算秦家的一份子,有人這麼搞秦家他是絕不會同意的。
正當廳內的氣氛陷入沉默,站在不遠處,一直沉默不語的二伯母開口了,她看了一眼老爺子,說道:“我這裏倒是有個好主意,不僅能解決大哥闖下的麻煩,還能讓我們秦家再一次崛起,可是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她話剛說完,所有人都朝著她看去。秦風也瞅了她一眼,看看她要說什麼。
老爺子正眉頭緊鎖,聽到這話,整個人一呆,然後迫不及待的問道:“我說玉玲啊,都這個時候你就別藏著掖著了,你說吧,大家夥聽聽!”
二伯母叫王玉玲,身材高挑,整個人也打扮的十分豔麗,雖然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但一化妝至少年輕了十歲。這女人平日裏話不多,但城府很深,情商也很高,所以人緣不錯。
她帶上一抹從容的微笑,娓娓道來:“爸,我進老秦家也有快二十年了吧!記得秦風她媽媽剛嫁過來的時候,我還接過親呢。這一轉眼就這麼多年過去了,兩個孩子啊都長這麼大了。”
“尤其是這女兒,長得簡直跟她媽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大家閨秀的風範啊!”
看王玉玲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正著急的秦崗忍不住打斷,說道:“我說玉玲啊,你要說啥,抓重點行嗎,別拐彎抹角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大家看了一眼牆上的吧掛鍾,已經傍晚六點了,距離還帳的時間還有兩小時。
王玉玲波光流轉的眼睛,看了一眼秦雪,隨即說道:“爸,你還記得,秦風她媽媽在懷上秦雪後,你和老李頭的一個約定嗎?”
老爺子一臉不解,忙問:“哪個老李頭,什麼約定?”
王玉玲捂嘴輕笑:“爸您可真健忘。老李頭就是城西李家的家主,李三石啊,您忘了?他以前可是您的好朋友啊!”
王玉玲這麼一說,老爺子算想起來。
李三石是城西李家的家主,李家在金陵的影響力頗大,家族裏,在軍政商三界都有人經營著,生意做得很大,黑白兩道通吃,在金陵也是排的上號的家族。
秦家當年沒有沒落之前,李三石和老爺子可是好朋友,但自從秦家狀況日益低下,兩人就再也沒走動過。
這時,王玉玲怕老爺子記不起,說道:“當年,老李頭的小兒子媳婦不是懷孕了嘛,檢查是個男孩,當年你們訂下約定,等這兩孩子出生後,就成一家人嘛,等秦雪成年了,兩家結為親家,您忘了?”
秦雪臉色刷的一變,充滿寒光的看了過去。
“王玉玲看了秦雪一眼,隨即說道:“當年弟妹沒有生下秦雪就走了,如今這孩子回來了,也成年了。老李頭家的那小少爺也是一表人才,要不咱在找人說一下?攀上李家這顆大樹,大哥欠的這高利貸也能順利解決,而且咱們秦家又可以東山再起。”
“還有,咱們的秦雪也嫁個好人家,何樂而不為!你們放心,以咱秦雪這份姿色,保準那花心大少,乖乖拜倒在咱秦家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