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整個兵團大院顯得亂糟糟的,哭泣聲,離別聲充斥這個兵團的大院子,有的農業師已經出發了,聽到很多男生撕心裂的肺壯烈的悲慘的絕望的嚎叫,很多女生依依不舍的哭泣聲,這些兵團的戰士似乎見怪了這種離別,一點都不遲疑,直接踩著油門“嘟嘟”的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裏麵。
王豔也十分不舍得看著少苦,大聲見到:“記得你的承諾。”一邊說一邊流著淚,對著少苦不停的揮手。孫倩在邊上扶著王豔,也對少苦不停的揮手。
屠雙蕾她們也算跟著王豔她們的車隊一起走,南疆的三個農業師打算一路同行,一路上比較安全啊,順著沙漠的邊緣走,人多力量大啊,目前南疆的是非還是比較多的,大家在路上都要相互照顧。
少苦看到別人都走了,院子裏麵很快空蕩蕩到了,趙峰一臉輕鬆啊,終於把這群小祖宗送走了,剩下的就是回到兵團交差了
趙峰剩下來的差事就是把少苦和糧食安全的送到兵團總部,那麼多頭疼的人都走了,剩下的就輕鬆多了。
趙峰原來是兵團總部運輸處的處長,這個處長的級別不低哦,是師級幹部,大家一直團長團長叫著,人家可是妥妥的師級幹部啊,筆周全勝級別好高點呢,說錯了,現在也不是師級幹部了,兵團現在全部轉業了,他們也不是軍人了,56年起,兵團就脫離了軍隊序列,兵團戰士成了不穿軍裝,不拿軍餉,不吃軍糧的地方人員,兵團也成了地方農墾組織,不過為了在地方地方招人方便,還是打著軍隊的旗幟而已。
現在兵團接受軍區和地方雙重領導,反正關係挺複雜的,很多農業師也是,建了又撤銷,撤銷完了又重建,挺混亂的,少苦也是憂心忡忡的,人多嘴雜,早知道少苦就不多事了。
哎,人啊,首先不能得意,得意容易忘形,一旦忘形就會充大頭,英雄非我莫屬那種,本來這兵團事情和少苦有什麼關係嗎?少苦老老實實做他的黑市,非常有前途,又比較安全的事業,多好啊,帶著自己的一幫小夥伴,他們都能跟著後麵混一口湯喝。
說起來都怪周全勝啊,要不是他多嘴,自己能多事呢?自己也逞能,一萬斤糧食就一萬斤糧食好了,怎麼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居然都折騰到新疆來了。
哎,何苦呢?背井離鄉跑這麼遠了,人生地不熟,膽顫心驚的。
人啊,要經得住誘惑,懂得收斂,見好就收。少苦就是沒經受住玉石的誘惑,本來有那麼多玉石不就夠了,幹麼那麼貪心嗎?一卡車玉石還不夠你用啊,非要一座山的玉石,貪心惹的下場啊。
少苦一個人躺著車廂裏麵思考呢,一直都在苦惱和懊悔中,很快到了兵團總部,安排到兵團的招待所,讓少苦好好休息,晚上有領導請少苦吃飯。
兵團還真看得起少苦,來了好幾個大領導,一個副書記,一個後勤部長,還有兩個師級幹部,據說都是周正海的領導,兵團的領導就是考慮到影響問題,盡可能的低調,對外就說是老戰友的兒子過來了,請吃一頓飯,這種事情,每個地方每天都有,也沒多少人會關注。
宴無好宴啊,人都是貪心的,不光少苦貪,別人也貪,可能是嚐到了甜頭,兵團的領導想把這個生意做大做強呢,挖玉石多容易啊,種糧食多難啊,玉石換糧食多輕鬆啊。
少苦再也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委屈的反問一句:“各位領導,各位叔叔,香港一共就500萬人,是不是打算讓人人都帶一塊玉啊?再說,玉石又不能吃,買一塊要帶很多年呢?”
“啊?”吃飯的很多領導聽到少苦的話頓時都變木頭了,也是啊,玉石又不是大米,吃完還要繼續吃,誰要那麼多玉石幹麼?
少苦又繼續打擊說道:“玉石太多了就不值錢了,就像我們這裏,玉石太多了,誰花錢去買啊?所以也不能賣的太多,隻能慢慢的賣啊,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啊。”
幾個兵團領導讓他們打仗可以,鬥爭也可以,陰謀詭計更沒有問題,讓他們去思考生意上的門道,估計是白扯。
他們談生意指隻會野蠻的胡扯,蠻不講理是他們強項,仗勢欺人也是他們擅長的,讓他們規規矩矩來,他們就隻會拿搶杠子了打仗了。
兵團的幾個領導都在大眼看小眼呢,事情變化的太快,完全超出他們的意料,都在皺著眉頭想辦法呢。
兵團的如意算盤打得好,上次老槍他們回來了,肯定要給兵團的領導彙報一下在香港的工作情況,聽說資本主義的糧食都堆成山了,一點都不值錢,一塊巴掌大的玉石,可以換一卡車大米或者一卡車白麵,聽得兵團的領導都心動了,不心動的是傻子啊,糧食多金貴啊,玉石,那還不是石頭嗎?去山裏挖吧。
兵團領導為了把玉石的生意做大做強,把已經撤銷的農三師又組建起來,駐地就在和田那裏,其目的就是一邊農墾,一邊挖玉石,主要作用就是挖玉石,還特意調了不少工程爆破人員過去支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