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鄭陽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莫小雲不讓自己當麵打開卷軸,卻是為了這個。想到這一點,不由啞然失笑,因為聽著文字中的意思,是要讓自己按照《春攻圖》上的姿勢都做一遍,才能說得上是‘明悟天地造化之理’,才能化出蝶來。
香、柳二人聽鄭陽讀罷,早已笑得花枝亂顫,就連腰也直不起來,口中卻道,“這仙氣卻是修的古怪,還要把那二十八姿勢都做完,是非要累死陽哥哥不可了。”鄭陽嚴肅道,“不許笑,不許笑,難道你們不覺得有道理麼,天地造化之理難道不是陰陽和合麼?”
二人兀自笑個不停,卻是冷若霜推門進來道,“喲,洗個澡還這個熱鬧,是不是我來得不巧啊。”鄭陽趕緊打開浴門說道,“若霜,你來得正好,快進來。”話音未落,門外又進來一個女生,嘟嘴道,“那我呢?”
卻是田中順子。鄭陽道,“一起進來吧,有正事要辦呢。”說著,卻是自己也笑了起來。待得冷、田二人都進來後,倒是香川由美說了一些具體情況,香、柳二人倒也罷了,冷、田二人羞得滿臉通紅,便要穿衣服出去。
不得已之下,鄭陽好一番‘苦口婆心’,二人方才留了下來。緊接著,鄭陽便按照《春攻圖》的姿勢提槍上馬,但見又是一番龍爭虎鬥,這二十七個姿勢挨個做下來,倒也鄭陽舒暢之餘吸了一口冷氣,暗道,以後一定要好好補補腎。
這最後一槍卻落在了冷若霜身上,此時的鄭陽完全沉浸在‘天地造化之理’當中倒沒有意識到這是第二十八也是最後一個姿勢,一陣舒爽過後,正要再次提槍上馬,腦海中果不其然現出一隻青色的蝴蝶來!
“噫籲戲!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誌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出自《莊子,齊物論》中的話語中忽然閃現在鄭陽腦中,便似醍醐灌頂一般,讓鄭陽的神誌陡然清明起來了。
“我悟了!”鄭陽淡淡道。
“你悟了?”四美奇道。
“我悟了!”鄭陽重複了一遍,一邊穿好了衣物,一邊真如大徹大悟般吟出一首詩來,“二八佳人體如酥,腰間伏劍斬愚夫。分明不見人頭落,暗裏教君髓骨枯。”
四美聽罷,沉默不語。
看著鄭陽熟若無睹的走出了洗澡間,臉上又不由露出了些許落寞。
這一夜,對於鄭陽來說,真的很漫長。他靜靜的盤坐在夏人居的天台之上,仰望星空,思慕著天地造化之理,一絲絲仙氣散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