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娘實在受不了了,小聲嘟囔著:“張弘揚不是什麼好人,沒想到他媽媽也這麼不講理,真是一家人啊。”
駱冰芸急忙解釋道:“丹丹,我婆婆她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她對我很好,估計是因為弘揚猝死,或者對我有什麼誤會吧,等過了這事,我跟她好好解釋一下就行了。”
韓羽則是大聲回應著:“老太太,您多想了,我們不是來處理張弘揚後事的,我們隻是過來吊唁一下,當然,若是您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們也可以幫忙的。”
“你……”張弘揚的媽媽眼睛眯了眯,再次狠狠地瞪了韓羽一眼,冷哼一聲,一個轉身,離開了火葬場。
駱冰芸急忙喊道:“娘,要不您稍等一會兒,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張弘揚的媽媽頭也不回地冷笑一聲,“你的車我可不敢坐,萬一把我從車上推下去,對外卻說我老婆子自己掉下去的,閻王爺也不一定能為我做主。”
說罷,張弘揚的媽媽再也不理會韓羽三人,徑直離開了。
孫二娘不滿地哼了一聲道:“真是一個固執又偏激的老婆子,人家好心好意幫她,她卻是這個態度,還冤枉人,真是煩人。”
韓羽看了駱冰芸一眼,後者正望著張弘揚媽媽的背影,一臉的糾結,便歎了口氣道:“丹丹,算了,俗話說,少怕喪父,中怕喪妻,老怕喪子,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她的心情,走吧,咱們進去吧。”
……
何中塘的辦公室,房門緊緊關閉著,眼下隻是下午兩點多點,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差不多快一個小時,不光是何中塘的辦公室房門關著,別的辦公室也大都關著門。
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了何中塘的辦公室門口,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而且是一個醜得簡直不能再醜的女人。
這種情況並不多見,這個女人呢,自然是張召男扮女裝的。
張召左右看看,走廊裏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不見,嘴角登時勾出一絲笑意,手掌一番,掌心上赫然是一條十幾厘米長的銅絲。
張召翻手握著銅絲、捅進鎖眼裏、左右微動翻擰,隻聽“哢嚓”一聲,何中塘辦公室的門被張召輕易就捅開了。
張召推開門,輕步走進去,卻沒關住房門。
何中塘的辦公室裏靜悄悄的,空無一人,好像何中塘不在的樣子。
但是,張召卻不這樣認為,進門後立即就向裏間的房門走去。
來到門口,張召擰住門把手,輕輕轉動一下,這扇門沒有鎖。
“何中塘,你個天殺的。”不等推開門,張召就立即扯開他那公鴨嗓子,大叫起來,一邊叫著,一邊推門而去,手中的手機早就調成了錄像功能,對著裏間的床就開始錄像起來。
裏間的床上,果然有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張召嘴裏喊著的何中塘,女的正是後勤部的美女主管小蓮。
本來,何中塘看上了廖菀綺,就準備甩了小蓮,跟廖菀綺相好。但是,眼看就要成功了,卻橫空殺出一個韓羽來,使得何中塘的計劃失敗,反倒是賠了不少錢。
泡妞,沒錢可不行,於是,何中塘隻得先收起別的心思,再次把小蓮撿了回來,畢竟小蓮跟著他,基本上不用怎麼花錢,隻要他稍稍關照她一下就行了。
何中塘回過身來,見一個女人正在拿著手機拍視頻,又驚又怒,一邊去抓被單,一邊怒聲吼道:“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小蓮也是花容失色,驚叫連連,本能地用手捂捂住身體的要害部位,更是不住地向往何中塘的身後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