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時凡兩隻胳膊撐在腿上,仰著上半身看她,右手指縫裏還夾著煙,他看了她一會兒,伸手將煙摁進煙灰缸裏,身子往後靠在沙發背裏,低聲說:"我是沒吃飯,你吃得下,我吃不下。"
何樂頓了頓,拿著包走過去。
她當然不是朝他走,而是朝另一邊的一個獨棟的沙發走。
可剛走到沙發區域,於時凡就站起身。長胳膊拉住她,將她撈到了懷裏。
他摟著她,帶著濃重煙味的嘴巴就往下吻她的臉,嗓音沉沉:"你還關心我沒有吃晚飯,那為什麼又不讓我摟,不讓我抱,不讓我親?"
他狠狠地親了她兩口,抬起眼眸,含了半絲的委屈聲音說:"你還要趕我走!"
何樂翻了個大白眼,反正你心也不在這裏了,怎麼叫趕?
而且,我是趕你嗎?我那是給我弟弟騰房間。
這件事早晚都得跟他說清楚,周三弟弟就來了,最遲明天於時凡就得搬出去,不能耽誤!
何樂美眸微睜,平視地看他:"我可沒趕你,我早上在公司跟你說了,我弟弟要來諜城。我得給他騰房間。"
於時凡揉著她的腰,又低下去吻她。
何樂抬手擋住他:"先把正事說完。"
於時凡深吸氣:"正事說完,能做正事嗎?"
何樂:"……"
於時凡拿開她的手,繼續吻下去:"讓我吻盡興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何樂伸手解他衣服,於時凡瞅了一眼還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一把按住她,起身去關了每個窗戶邊上的窗簾,這才又過來,脫她衣服。
兩個人直接在客廳的沙發裏滾了一圈又一圈,然後又回到何樂的臥室,又洗了個澡。前前後後折騰了四個小時,這才躺在床上。
於時凡問:"你弟弟真要來諜城?"
何樂說:"我能騙你麼!雖然你騙我,但我絕不會騙你,是真的!"
於時凡挑眉:"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何樂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給你情妹妹過生日,滋味如何?是不是特別高興?"
於時凡倏的一下坐直身子,將她從懷裏撈出來,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天,腦中忽然一個激靈:"你昨晚……也去唱歌了?"
何樂又是一聲冷哼:"很不幸,是去唱歌了,然後看到於總你為你情妹妹過生日,你還騙我說你在家,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有了情妹妹,有了談情說愛的女朋友,直接跟我說,我又不會糾纏你。"
她說著就起身,被於時凡摟住按在懷裏。
他居然沒生氣,還有心情笑,而且還笑出了聲。
何樂氣的眼睛都紅了,心髒那裏似乎有一根刺在紮著,明明應該不喜歡不愛的,可知道他回家是為他的情妹妹過生日,她還是很不痛快。
尤其她都當他的麵揭他的謊了。他居然不解釋,還笑!
他笑什麼?
何樂氣的在他懷裏拚命的掙紮,不讓他摟,更氣她剛剛居然又跟他滾了,還滾了好多次。
她是多自甘下賤!
何樂一下子沒忍住,氣哭了。
於時凡大驚,原本因為她的話,他確實喜從心生,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他,不然怎麼會吃醋呢,醋勁還這麼大!醋的連理智都沒有了,她明明可以先問一問,再來生氣的。
可她連問都沒有,直接生氣,可以想見,在她看見他陪許蕾蕾去唱歌的時候,情感已經高居在了理智之上,而情感能高居在理智之上,隻說明當時她對他的感情超過了一切。
能鑒明她的心意,於時凡當然高興,可一看到她的眼淚,他又驚慌失措了。
他沒哄過哭泣中的女人,有些手忙腳亂,抽了床頭櫃上的麵紙巾就往她臉上擦,一邊說道:"你忽然哭什麼啊,吃醋就吃醋,哭什麼哭,那個不是我情妹妹,我哪裏有情妹妹,我隻有你這麼一個女人。天天被你榨的一幹二淨,哪裏有時間和精力去應付別人,那姑娘叫許蕾蕾,是我家隔壁的,我媽媽很喜歡她,昨天確實是她的生日。但我不知道,我被我媽媽喊回去以後才知道,給她過生日不是我自願的,唱歌也不是我自願的。"
掰正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說:"我不喜歡她。"
何樂止了淚,開始斤斤計較起來:"既然沒什麼見得不人的。你昨晚幹嘛騙我?"
於時凡涼涼地睨她:"你昨晚沒騙我?"
何樂:"……"
何樂嘟嘴:"是你先騙我的。"
於時凡將染了她濕淚的紙巾扔掉,又低頭去吻她。
何樂不給吻,他無奈:"好,就算我先騙你,那你又為什麼要騙我呢,你明明在外麵唱歌,卻說你在家裏。"
說著,眼睛一眯:"你昨晚跟誰在外麵唱歌?男人還是女人?我認識的還是我不認識的?"
何樂說:"你能在外麵跟別的女人唱歌,我還不能跟別的男人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