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站在那,呆呆的看著那火堆,不知道為什麼,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她身體中冒了出來。
她想告訴葉名揚,自己沒有做錯,隻是那些人太弱了,才會被自己殺死。
但這是對的嗎?白夜在心中問著自己。
葉名揚看著那白夜此時已經默不作聲,不禁冷哼了聲,道:“我看你是無話可說了吧,哼!從前隻有你把我別人的生死,現在卻被他人把握自己的生氣,這種感覺怎麼樣。”
“我...”白夜用貝齒輕咬著那蒼白的嘴唇,對於葉名揚的問題,她無法回答,她也不想回答。
“這個世界本就這樣,弱肉強食。我沒有做錯!”白夜對著葉名揚大吼道,隻是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力!
“哦?是嗎?”葉名揚看著白夜,白夜的話其實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這個世界確實像她口中說的那般,弱肉強食永遠是這個天地之中的真理,就像自己剛才殺了那夜蝠王一般,那夜蝠王會死在自己的手上,也是因為它太弱了,實力不及自己,所以才會被殺死。
“那麼,擁有力量就可以視人命為草芥嗎?那一夜你本就不用殺了那些人,隻需要殺死劉絮顏便可,那些不過是肉體凡胎的普通人,你為什麼又把他們給殺了。”葉名揚看著白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他的表情很認真,他也確實很認真。
“我....我隻是覺得很有趣,並沒有其它的想法...”白夜說完這話,那嘴唇竟是被她咬破上,一絲殷紅的血液從她的嘴唇上,慢慢的滑落了下來,一直到下巴上,一滴滴的滴落在她那淡黃色的衣裙之上。
“一個以殺人為樂趣的人,簡直就是惡魔,連那蛇蠍心腸幾個字都配不上。”葉名揚厲聲道。
白夜聽完葉名揚的話,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她不想再聽下去,但還是一字一句的傳入到了她的耳中,那些話,就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刻刀,將那話中的每一個字都完完整整的刻在了她的心中。
“我是惡魔嗎?”白夜想起了自己過往,沒有人像是葉名揚一般,告訴自己殺人是錯的,就連那唯一的大哥都沒說過。
記得每一次完成任務的時候,都會得到他人的誇獎,每一個人都來告訴自己做的很不錯,雖然那些讚美是靠著他人的生命換來的。但從小到大都是如此,自己怎麼可能會錯了呢?
白夜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殺的那個人,那是一風燭殘年的老人。委托自己的雇主不是其他人,而正是那老人的大兒子,他告訴白夜那老人身患重病,卻怎麼也死不了,為了給他看病,自己幾乎花光了所有的財產,現在實在沒錢了,但卻又不忍看到其病死,便雇白夜去殺他,那一次的報酬是一顆靈晶。那顆靈石也是她的第一筆報酬。
她在一個無月的黑夜,蒙上了一塊黑布,便是潛入了房內。
那房門沒有鎖,像是為她準備的一般,她墊著腳在房內走著,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沒一會就來到了老人的床前,她拔出了腰間早已經準備好的一把短刀,那短刀在黑暗中閃著一絲光芒,這短刀早已被她打磨了無數遍,才能像是現在一般鋒利。
她有著一絲猶豫,她害怕這時人突然有人從那房內走進來。
“你是誰?”正在她猶豫要不要刺下的時候,一陣聲音從她跟前響了起來。
白夜聽聞,不禁嚇了一跳,連忙丟下了手中的短刀,跑到一旁的櫃子後麵躲藏了起來。
那短刀落在地上,發出了“嘭”的一聲聲響。
不一會,這房內便是亮起了一絲微弱的燭光,白夜躲在那衣櫃後麵用手捂著頭,瑟瑟發抖。她現在腦中全是被人抓住的畫麵。她閉著眼,心髒劇烈的跳動著,但它卻聽到那腳步聲向著自己靠近,越來越響。
“孩子,你在這幹嘛呢。”她的聲後傳來了一陣衰老的聲音,那嗓音帶著一絲柔和。
白夜慢慢把捂著頭的雙手放了下去,向著她身後看去。他看到了,那是一張蒼老的臉龐,那佝僂的身形如同垂暮的夕陽,仿佛隨時都會落下去一般。
白夜想起了那個自己要殺的人,看來就是這個人了,她摸了摸腰間,卻發現那把短刀已經不見了。她這才想起了,那短刀在剛才的慌忙之間,被自己給丟在了地上。
“我....”白夜看著那老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老人還是一臉慈祥的看著白夜,對著她道:“我知道的,別害怕。”
話剛說完,老人便是從腰間拿出了一樣東西。白夜一看,這不正是剛才自己在慌亂之中,丟掉的那把短刀嗎。
那短刀現在被老人拿在了手中,鋒利的刀刃在那昏暗的燭光下閃著耀眼的亮光。
那老人看著手中的短刀,向著白夜問道:“這是你的嗎?”
白夜聽完老人的話,蹲在地上木訥的點了點頭。
“那現在給你吧。”老人走向了白夜,將那短刀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