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因為準新娘失蹤被迫取消,賓客散去,慕瑾宸擁著秦安雅準備離開帝豪酒店,未曾在公眾麵前露麵的宋遠銘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模樣看起來有些許的狼狽。
謝詩菡失蹤,訂婚宴取消,宋遠銘心裏有種劫後餘生的欣喜。他跟謝詩菡訂婚隻是迫於輿論的壓力,不存在任何的男女之情,謝詩菡的人身安危並不是他關心的範疇。如果宋家和謝家的聯姻能因此取消,他不再是婚姻牢籠裏的驚弓之鳥,他跟米薇雪的感情會迎來新的歸宿。
對謝詩菡來說,他或許是薄情寡義的人。既然不喜歡她,就不應該耽誤她的人生。
秦安雅打量了一眼模樣狼狽的宋遠銘,這是他這份狼狽,到底是對童歆自身犯險的愧疚,還是對未婚妻失蹤的焦慮心情?
盛少霆突然揪住宋遠銘的衣領,一雙漆黑如夜的墨眸寫滿了怒意,英俊儒雅的臉上不再掩飾躁動的情緒,“老宋,你看你搞的什麼破事兒?如果當初你沒有輕信謝詩菡,中了她的美人計,宋家也不至於被輿論推向風口浪尖,米薇雪的深情也不會被辜負,你也不至於被迫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童歆也不至於為了阻止訂婚宴的進行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說到底,你才是罪魁禍首!”
童歆和米薇雪過往的那段恩怨情仇是彼此心裏心照不宣的秘密,童歆以身犯險阻止訂婚宴的進行,應該是為了償還過去對米薇雪的虧欠。她見不慣米薇雪情深被辜負,所以才會替她打抱不平。她孤身一人,與謝家勢力懸殊,隻能冒險孤注一擲。
宋遠銘拳指暗暗攥緊了西裝的袖口,“少霆,童歆為了薇雪和我的感情有個新的歸宿,不惜公然挑釁謝家。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童歆安然無恙地帶回來!”
盛少霆唇角蓄了淡淡的嘲諷,“老宋,你就別逞能了。”
慕瑾宸幽深如海的瞳眸微微緊縮,“老宋,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童歆失蹤,我跟少霆的人派出去找就足夠了,你現在處於特殊時期,身份敏感,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了。”
宋遠銘下顎硬朗的線條收緊,“就像少霆說的,童歆失蹤我是罪魁禍首,要我袖手旁觀,我的良心會受到譴責,就算會有嚴懲的風險,我也務必要將童歆完好無損地帶回來。這次失蹤的人不止童歆一個人,還有我名義上的未婚妻,調遣人馬不正好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微微調整了領帶,“少霆,以你的精明犀利,不會不知道童歆混進宴會現場是別有居心。若是沒有人將她帶進宴會現場,她也不可能捅這麼大的婁子。”
盛少霆甩開宋遠銘的衣領,“老宋,算你還是個男人!本來就是你自己惹出來的風流債,憑什麼讓童歆幫你買單?如果童歆有個三長兩短,我盛少霆第一個找你算賬!”
慕瑾宸弧度優美的下顎微揚,“少霆,現在最重要的是確保童歆的安全,不是我們鬧分歧的時候!”
秦安雅溫淨的眉眼染上淡淡的嘲諷,“出了事不商量解決的方法,而是相互推卸責任,這就是你們男人處理事情的方式?”兩個商界裏呼風喚雨,遊刃有餘的男人,遇到感情問題反而慌了,失去了原有的冷靜和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