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掙脫男人的禁錮,那雙十厘米的水晶高跟鞋剛剛跨出兩步,就再度被男人輕鬆帶進懷裏。
宋遠銘額頭上凸凸挑起的青筋已經暴露了他此時暴戾的情緒,“匆匆忙忙地打算去哪兒?去找謝詩菡,說你不打算繼續愛我了,說將我讓給她,像舍棄的廉價物品強行塞給別人?”
米薇雪試圖掙脫男人的桎梏,換來的卻是男人更深的禁錮,杏眸裏彌漫著濃稠的霧氣,“宋遠銘,你說錯了,不是我將你推離,而是你將我推離。在你鬼迷心竅踏入酒店大門,被媒體拍到和謝詩菡雙雙出現在酒店門口的時候,輿論那隻無形的手就已經將我從你的身邊推離。”
宋遠銘將女孩緊緊禁錮在自己堅實的胸膛,手從西褲裏摸出手機,快速撥通一串手機號碼,聲音冷沉到沙啞,“幫我約見謝詩菡和她父親,地點在煙雨閣!”
“少爺,現在嗎?”手機那頭的宋家總管家一頭迷霧。
宋遠銘語氣篤定且確定,“對,就是現在!”說完,他狠狠掐斷了通話。
印象中的宋遠銘永遠是風度翩翩,矜貴沉穩的模樣,很少會有情緒失控的模樣。米薇雪怔怔地看著他,“我隻打算約見謝詩菡,並不打算約見她父親。你連謝震霆也約出來,打算做什麼?”
她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宋遠銘一副衝動不計後果的模樣,讓她心驚。
宋遠銘削薄的唇勾了勾,劍眉挑起,“我打算跟謝震霆開門見山地說,說我不愛謝詩菡,把婚事給取消了。明明不愛,就不去禍害他女兒了。”
米薇雪被男人拽著往樓下走,她心慌了,“宋遠銘,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這麼說需要承擔什麼後果?衝動是魔鬼,童歆就是最好的反麵教材!”
宋遠銘將女孩狠狠地抵在牆壁上,“我清醒著,我沒瘋!瘋的人是你,兩年的感情說放棄就放棄了。說眼裏容不下沙子是騙人的,不夠愛才是真的吧?你不是想見謝詩菡嗎?我陪著你一塊兒見,當著她爸的麵直接把話挑明了!”
米薇雪那雙被霧氣彌漫的瞳眸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等她反應過來,一巴掌已經甩到男人剛毅英俊的側臉上,震得她心髒都疼起來,“不夠愛?如果不夠愛,我會把自己折磨成現在這幅鬼樣子?如果不夠愛,我為什麼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學著去自欺欺人?我……”
剩餘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唇就被男人覆蓋,讓她的腦子有短暫的渾噩空白。
分手以後,兩人再沒有過親密的接觸,讓她本能地抗拒。沒有往日的柔情繾綣和溫柔細致,有的隻是強勁霸道和攻擊性。
她越反抗,男人的怒火燃燒得越盛,看著男人盛怒瘋狂的模樣,委屈的淚水從臉頰滑落下來。往日的柔情似水,全部化作一腔怒火。
宋遠銘看著淚流滿麵的女孩,心裏突然慌了,突然意識到自己做出了過分的事,無意間傷害了她,一時變得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