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是知道他不會害我,連忙點了點頭,扶著文先生說道:“那就趕緊走吧,我們去找爺爺!”
文先生聞言,卻一臉的無奈,苦笑著說道:“我們現在不能去找你爺爺,他跟老張頭還有算命瞎子之所以不在你身邊,就是為了引開邙山四獸,隻怕他們現在的境地比我們還要凶險萬倍。現在去找他,不亞於羊入虎口,讓他們的處境更加艱險。當務之急,是先把你藏起來,他們處理完了那邊的事,自然會來找你的。”
也不等我說話,便抓著我強行帶著我朝前走著。我早已經有點心神不安,自然是忙完的被他帶著走著。
此時那閃電及不可見,就連雷聲也是隱約可見。我被文先生帶著,一路向北,大約疾走了半小時,才從山村走到海村。遠遠的便看見了一個大個子站在村口,正在朝著我們招手。
見到我們出現了,那中年漢子緊走幾步朝著我們奔跑過來,很快到了我們麵前,就朝著文先生鞠躬說道:“文老,辛苦了,接下來九齡就交給我吧。”
我一見到此人,頓時又一次愣住了。這個人不就是我們山海街的張屠夫嗎?虎背熊腰,滿臉絡曬胡子,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張屠夫從來不笑,看起來凶神惡煞。他在我們山海街賣豬肉,從都不用稱,隻要你說斤兩,他用那把鋒利的殺豬刀,看似隨手一切,絕對足斤足兩。
我在之前的霧裏見到過他,他也是正拿著那把殺豬刀,準備去殺那個被綁在木柱子上的年輕人。
剛才看見了佘慶子,現在還心有餘悸。加上這張屠夫越看越凶,他兒子海盛我又沒能救下來,所以我心裏頓時有點犯嘀咕,下意識的就朝著文先生後麵躲去。
文先生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神情,聞言竟然就這麼抓著我手遞到張屠夫的手裏,點了點頭說道:“小張,我能做的已經做完了。九齡我就交給你了,剛才佘慶子已經被我用楊左衛留下的天雷環逼退了,但是那個東西能困住他一時,不可能困住他一世,一旦他脫身,勢必會卷土重來,你一定要保護好九齡,他可是老楊家的獨苗了。”
這話讓我渾身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顫,什麼叫獨苗?我爸跟我媽不是南下經商去了嗎?我雖然好多年沒見過,但是他們一直是這麼告訴我的啊?
隻是他們沒給我思考的時間,也沒準備給我解釋一番,那張屠夫將我抓到他身後,對著文先生點了點頭說道:“文老放心吧,方老先生如今就在這裏,我量那佘慶子也不敢來這裏打九齡的主意。”
文先生點了點頭,說道:“老方肯出手,我自然是放心的。那我就走了,我要回去家裏,讓那佘慶子以為我帶著九齡藏到家裏了,隻要過了今夜,等老楊他們回來,一切就好辦了。”
張屠夫聞言臉色一變,急忙勸解道:“文老此舉不妥,那佘慶子一旦折返,找到你家發現九齡不在,勢必惱羞成怒,你現在有傷在身,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到時候萬一他痛下殺手,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