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犼旱魃果然智商偏低,一切都按照我預選的計劃行進著。眼見已經抓住我的衣服了,以為隻要再擠進來一點就能抓住我了,於是又死命的朝著洞穴裏麵擠了擠。
我一直保持著高度集中,見它朝著裏麵又擠進來一點,於是又再次朝著後麵退了一點,仍舊保持著先前的那一點點安全距離,讓它隻能勾著我一點衣服,卻傷不到我。
就這樣,那化犼旱魃進來一點點,我就退一點點,一直等到那化犼旱魃進退不得,尖聲狂吼的時候,我才一退再退,一直退到那洞穴的最裏麵去了,將唐一泓護在身後。
直到此時我依然不敢貿然上前,那化犼旱魃雖然被卡在那洞穴口處,那雙爪子可是還在洞裏。加上此時那熒光棒依然漸漸的熄滅了,洞穴之中再次黑暗下來,此時衝上去是極為不理智的行為。
化犼旱魃似乎此時才察覺到上當了,鑽進來後不僅抓不到我了,現在反而處於一種進退不得的地步。頓時怒火中燒,竟是放聲慘嚎起來。那聲音極為刺耳,好像是金屬物體在水泥地麵上摩擦的聲音,直刺的我耳膜發疼。所幸叫了沒多久,估計也是累了,竟是慢慢的停了下來。
我就這樣抱著唐一泓,不一會竟是眼皮打架,又累又乏,竟不知不覺抱著唐一泓睡著了。
暗無天日的地方,也沒個時間標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竟做了一個噩夢。夢中那化犼旱魃跟我們在一處寬闊的地方,我們避無可避竟被那化犼旱魃給抓住了,它提著我們到了一處石台上麵,然後丟垃圾一樣將我們丟在那石台上。
這一下直摔我的五髒位移,七竅流血,癱在地麵上竟是一動也不能動了。隻能看著那化犼旱魃,無比惡心的那張長滿綠毛臉,緩緩的朝著我們靠近。
隨後幾乎跟我臉貼臉了,才瞪著那雙猩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一隻手抓著我的胳膊,隻是輕輕一扯,就將我一條胳膊從我肩膀上撕了下來。我疼的直冒冷汗,渾身抽搐不已,那化犼旱魃竟是另外一隻手將我牢牢按住,使我動彈不得。然後提著我那隻胳膊,竟然就塞進嘴裏,“咯嘣咯嘣”的吞吃起來。
看著那無比血腥恐怖的一幕,我頓時一驚被嚇的醒了過來。這時才發現夢裏被撕扯掉的那隻胳膊完全沒了知覺,睡著的時候竟是被一塊堅硬凸起的岩石給頂住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此時竟是麻木的動都動不了了。
當下也管不了自己的胳膊了,伸手摸了摸唐一泓的額頭,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發起了高燒。
我將背包翻來覆去,倒是找到不少瓶瓶罐罐的東西,隻是也不知道哪一個是解藥。一籌莫展之下,隻好用最原始的辦法,撕開她傷口處的衣服,將她傷口裏的毒血一點點的都吸了出來。也不知道吸幹淨沒有,直吸的再也吸不出來東西才停了下來。
隻是她的高手卻依舊不見好轉,反而愈發嚴重起來,就連鼻端呼出來的氣息,都是十分燙手的。
過了一會,我那隻麻木的胳膊慢慢的開始能夠活動了,這才發現,我的胳膊也在那洞口跟化犼旱魃撕鬥的時候被抓傷了。隻是奇怪的時候,傷口早已愈合了,而且我竟沒有一點不適的感覺。轉頭一看,唐一泓的傷口卻依舊沒有愈合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