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腔似乎覺得這些還不是足夠震撼,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你是不是還指望著你們胡家那幾個嫡係過來救你?嗬嗬,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我勸你就別想了。函穀八友為何隻來了一個布大哥?想必你現在心裏應該有點數了吧,沒錯,剩下七個老大哥就是去接手去了。不僅是吳家的,就連你們胡家的也都全盤接收。現在嘛,京城這一片不僅沒有姓吳的什麼事了,就是姓胡的也被老子除名了。”
此時,娘娘腔才算是揚眉吐氣,這才對著胡嘯東抱拳彎腰,禮節性說道:“胡老爺子,借用你剛才的那句話,京城怕是沒有你們胡家的立足之地了。”
這個時候,在聽完娘娘腔的自述之後,我自然是清楚了其中所有的細節。當下隻覺得更加佩服娘娘腔了,這件事情做的簡直滴水不漏,用最小的代價獲取了最大的勝利。這份心機,當真是不服不行,換做是我,就絕對不可能做的這麼完美。
那胡嘯東眼看到手的鴨子飛了,自是十分不甘心的,當下抬眼掃了掃現場,緩緩說道:“三少下的一手好棋啊!眼下倒也算是你贏回一城,不過就憑你這點人手,我們想走,怕是你們還困不住。我們一旦脫身離去,恐怕誰贏誰輸還是未知數。”
娘娘腔聞言卻像是聽見了什麼十分好笑的事情一般,竟是仰天長笑起來,這笑聲一起,那個布大哥竟是忽然走了出來,雙手一拍,頓時隻聽見“劈裏啪啦”木箱被拆開的聲音。頓時呼啦啦一大片人,從那大卡車上的木箱子裏麵鑽了出來少說也有四五十號人。
這些人一現身,娘娘腔頓時歪著腦袋,蔑視著胡嘯東,緩緩問道:“現在,還能不能困得住你?現在,人手夠不夠?”
這些人一現身,也不用吩咐,呼啦啦一群跳下了大卡車,朝著徐帥跟陳皮的隊伍就會合過去。眨眼之間就將胡家僅存的那點人圍了個水泄不通,想走那是不可能的。倒是吳家幸存的那十來號人,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眼下沒有出路了。頓時將手裏的武器都丟了,抱著腦袋,蹲到一邊。吳京已死,他們隻要跟胡家撇清關係,自然沒人會對這些無關大局痛癢的人動手。
胡嘯東的臉色慘白一片,雖然極不甘心,卻也無計可施,隻得歎息道:“看樣子我還是低估三少的心機了啊!那些謠言說你三少手下的人,望風而逃,看來都是你故意放出來迷惑我們的。實在不曾想到,原來藏到這大卡車上的木箱裏了。看來三少為了今天這個結局,劇本可是沒少用心啊!我胡嘯東縱橫一生,雖說不上呼風喚雨,卻不曾料到過今天這種局麵。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三少也是過來人,今日要的是我以及我兩個兒孫的命。我手下這些人跟著我們胡家也算是鞠躬盡瘁了,我會讓他們放下武器。三少不會禍及無辜,屠殺手無寸鐵之人吧。”
娘娘腔笑了笑,點了點頭這才回到:“那是自然,我也不是嗜血的人。這些人不跟我們刀兵相向,我自是樂意至極。若是他們願意,我可以許諾給他們一碗飯吃。不過有一點,胡老板想必是想錯了。我藏在這裏的人,可不是為了擊殺你們,而是替你們清掃戰場的。即便是我們真的要刀兵相向,這些人也還用不上。”
這話可謂是霸氣至極,意思很明了,就是在告訴他們,徐帥跟陳皮帶來的人足夠料理他們了。剩下的人不過是擦屁股來的,壓根就不會讓他們上戰場。
此話一出,頓時有人便罵道:“放你娘的臭狗屁,你算是個什麼玩意?我們胡老爺子在江湖奮戰的時候,你特麼的連跟毛都還看不到。今天若不是仗著人多,豈能站在這裏滿口胡言亂語放狗屁?有本事你把這些人遣散,下來跟老子單刀單槍幹上一場,你敢嗎?”
我下意識朝著說話的人看過去,這個人看起來倒是濃眉大眼,一副忠貞無二的憨厚樣子。此時站在胡嘯東左邊,距離極近,看樣子應該是胡家的心腹手下了。隻是方才吳京身邊那人看起來也是這樣,所以對於這個人的話,我並不會天真的相信。
這話一出,胡嘯東那個兒子,也就是胡家現在的家主,頓時朝著這人就一巴掌呼了過去,罵道:“你聾了嗎?沒聽見老爺子剛才說的是什麼?他叫你們放下手裏的武器,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現在聽明白了嗎?”
那人冷不丁被扇了一巴掌,又被臭罵一頓,卻是不僅絲毫不曾發怒,甚至雙眼一泓就地一跪,哭到:“爺不要趕我走,我的命都是爺幾個給的。若是沒有爺當年的搭救,我這條爛命早就丟了。今天別人走不走,我不知道,也管不著。可是我惡狗今天死也要陪著爺幾個死在這裏,苟且偷生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