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屹心中一震,心髒像是被人無情捏住般,粉身碎骨的痛,那種從心頭冒出的愈發無力的感覺占據著內心。
慕北屹近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一句話,“派人去山腳下找,直到找到囡囡為止,否則,不準上來!”
易佰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心中頓時大駭,眨巴著眼睛,不敢置信。
“什,什麼?”
慕北屹已經走遠,易佰不敢相信,囡囡是掉下了山腳?那麼小的一個小孩子,還患著血液病,掉下去,哪裏還有活路!
哪裏還有!
易佰比慕北屹的情緒外露許多,眼淚近乎奪眶而出,易佰和囡囡相處的時間不少,那種失去的感覺深深的紮著心,易佰的身子竟不由自主的一晃,險些站不穩。
慕北屹麵色森冷的邁步走出醫院,徑自驅著車,車速直接飆升,一路近乎是藏著怒氣的來到慕家老宅。
慕夫人被斷食斷糧三天,身形消瘦不少,沒有心思在去拾掇自己,此刻坐在房間裏,如遊走的魂魄。
“嘭”的一聲,門被人陡然從外踹開,巨大的響聲終於讓慕夫人有了一絲絲的反應,她偏頭看過去,就對上慕北屹冷的要殺人的眼神!
慕北屹迅速的衝過來,猛地提起慕夫人的領子朝地上狠狠的摔了過去。
慕北屹不屑於動手,此刻卻是本能的直觀的發泄著內心的憤憤不平,眸子冷冽的可怕:“做的那麼絕,不怕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看著慕北屹失控,眼睛通紅的樣子,慕夫人似乎預料到什麼,“嗬”的一聲,緩緩笑了出來。
雙手撐在地上,房間裏盡是慕夫人的笑聲,笑的刺耳。
“慕北屹啊,慕北屹,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一天,無力的感覺如何?失去的感覺如何?”
“我若想讓你死,你覺得能逃得過嗎?”
“至少我也從你的身上討到了點什麼。慕北屹,你暴露了你的軟肋,就別怪別人暗插一腳,我理應為少冷報仇不是嗎?”慕夫人剛剛暢快的說完這句話。
慕北屹的身影儼然衝到眼前,下一秒,慕夫人的脖子就被死死的掐住,慕北屹用力極大,絲毫沒給慕夫人一絲一毫的喘息機會。
當即慕夫人的臉色漲紅,身子無力的靠在身後的衣櫥上,瞪圓了眼睛死死瞪著慕北屹。
慕北屹唇角繃成一條直線,陰冷開口:“囡囡和顧小陌所受的一切,我都會從你的身上一一討回來,現在,隻是剛剛開始。”
“不要以為你能僥幸逃脫,區區一個慕少冷,區區一個劉氏,我們還沒玩完!”
“不是想玩嗎,我陪你玩到底,就怕你受不住!”慕北屹唇角勾出一抹陰森的笑容,讓慕夫人看的心裏直發毛,身子忍不住的輕顫著。
“慕北屹…你瘋了。”慕夫人快要窒息,硬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那大家就一起瘋,如何?”
自那日後,慕夫人每天都沒有好過過,被慕北屹變著法子的折磨,光慕少冷在東南亞斷腿孤魂的一個照片就足以能刺激死慕夫人的神經!
慕夫人連在慕家住的資格都沒有,被慕北屹直接丟到了一個重度精神病院裏,裏麵都是些神經發瘋快要臨死的病人,她住在一堆人群裏,那些人每天發瘋的時候就會找最正常的人發泄,慕夫人在裏麵受了不少罪!
可偏偏慕北屹派了充足的人保護她,在她快要被折磨死的時候,手下便及時出現把她從那堆瘋子裏帶走,去接受治療。
在慕夫人的精神被折磨的都快要瘋了的時候,手下便會嚴加看管著慕夫人,慕夫人歇斯底裏的瘋狂大叫著,“慕北屹,我要殺了你!”
這時手下隻會冷冰冰的回應一句,“慕夫人,死是死不成的,任由你如何鬧。”
慕北屹愈發的冷頹,整個人身上像是蒙了一層灰一般,周身的清冷氣質更加明顯,他漸漸將情緒收斂,任誰都洞察不了他在想什麼,更是清冷的誰都不能靠近!
許茵茵沒有聽家裏的話,而是選擇在慕氏就職,慕北屹懶得去管,隻要她不做出格的事,他都不會在意。
囡囡和顧小陌的失去,成了慕北屹心裏最不能碰,最不能提及的傷痛。
他冷硬果斷,將慕氏再次提上了一個階梯,想要和慕氏合作的企業數不勝數,卻誰都不敢跟這位年輕總裁耍心機,除非是想要自尋死路。
梁逸安也像是人間蒸發一樣的消失,但其實,梁逸安那晚也查到了囡囡疑被關在人販組織裏。
他與慕北屹走的是不同路線,人早早的就在人販組織的山腳附近埋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