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慕北屹的電話,顧小陌隻能暫時先將這件事情擱下,去後堂訓練室進行集訓。
顧小陌心神不寧,眉宇間帶著淡淡的鬱色,jenny和rua簇擁著許茵茵進來時,便看見了顧小陌。
許茵茵眸光陰測不定,卻在顧小陌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眼。
“茵茵,我們不如去看看這位大設計師設計的衣服?讓我們也跟著開開眼界。”
jenny瞄了一眼顧小陌,陰陽怪調的聲音鑽入顧小陌的耳中,顧小陌依舊淡定的畫著麵前的草稿,隻鼻尖稍稍一頓,便不再搭理。
“不想讓我把你上色顏料搞毀的話,就別主動招惹。”
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轉瞬間,那jenny的臉色便一陣蒼白,一會青一會兒紫。
反倒是許茵茵主動抬步走過去,“小陌姐姐,訓練要專心致誌,心無旁騖,她們說的話你也聽進去了,這樣會很影響比賽的,還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發生?”
看似平淡無常的一句話卻暗夾雜著幸災樂禍和淡淡調笑。
許茵茵既已露出真麵目,便沒必要在和顧小陌拐彎抹角,顧小陌倏地放下手中的畫筆,淡淡的掠了一眼許茵茵,輕笑道:“你覺得他會相信一個分手短信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他更不是容易動怒浮躁的人,就算看到這條分手短信,也能漠視不理的開完整場會議。”
“隻不過,許茵茵,不三不四上不了台麵的小手段你也用的開心?”
沐藍就坐在顧小陌的不遠處,自然是聽到顧小陌這些話的,一開口可比下午的她毒舌多了,說的那許茵茵俏臉發白不已。
明明許茵茵是站著,顧小陌是坐著,可這兩人之間的氣場懸殊卻一目了然。
沐藍眼中閃過亮光,看見許茵茵憋屈,她就開心,隻因為心中那隱隱的記憶被揭起。
“你說什麼呢?顧小陌,你別信口胡言,我們全場可都能給茵茵作證,包括監控,將你的話錄得一清二楚,有本事我們現在就去找翁叔對峙!”rua是個暴脾氣,一點就著,見顧小陌這麼不客氣的冷嗤著許茵茵,狗腿子心思一上來,頓時義憤填膺的衝上前。
連許茵茵都沒來得及出口攔住,rua便一陣劈裏啪啦的道了出來。
顧小陌挑了挑眉,“哦?去翁叔那裏調出監控對峙是嗎?翁叔說參賽設計師都沒這個權利,你又怎麼有調監控的權利?既然這樣,移步吧。”
她坦坦蕩蕩的站起來,冷眸一掃rua,甚至還出聲提醒著:“還愣在這裏做什麼,不去嗎?”
許茵茵麵上依舊淡然,內心早就嘶吼猙獰。
而沐藍也在一旁暗暗的偷笑著,身邊養了一條智商這麼殘缺的馬屁精,稍稍一試探,就被顧小陌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
顧小陌將早上的氣發泄過後,倒是沒精力再繼續爭執下去,她收了收情緒,要坦白對峙,不急於這一時。
收起自己已經完成的圖稿,轉身向房間走去,殊不知,許茵茵的眼睛一直緊緊追隨著她的背影,臉上那層偽裝的麵具快要裝不下去!
經過翁叔的時候,顧小陌尊敬的點了點頭,卻在低頭的那一瞬間,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率先回到房間,走廊空無一人,舊銀山的天氣比京都的要暖和些,故而顧小陌隻穿著簡單的白色毛衣,不知哪裏的窗戶打開,陰森森的,吹到脖頸處,竟讓顧小陌一時不禁打了個激靈。
她偏頭狐疑的看了看四周,這複古歐派的古堡建築,雖富麗堂皇,卻也著實像鬼片裏的著名場景。
她沒多停留,快步回到房間,按下指紋,打開房門。
身子完全震在原地,雙目瞪直,愣愣的看著麵前這個立在窗前的男人,上身隻穿著黑色襯衫,西裝褲包裹著長腿,外套不知所雲,筆直的站在窗前,不知已吹了多久冷風。
最讓顧小陌瞠目結舌的是,慕北屹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顧小陌倒吸了一口氣,這才緩過震驚,反應過來後,連忙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反鎖。
翁叔管理嚴格,不許外人私闖,慕北屹這麼貿然進來,是想讓被捅成馬蜂窩嗎?
顧小陌抿了抿唇,才邁著小步靠近慕北屹,試探性的喚了聲:“慕北屹?”
慕北屹眼眸深邃,漆黑幽深望向窗外,一直緊抿的薄唇終於開口,“顧小陌,分手在短信裏輕易的提出,你想都沒想,想分手的話,也給我當麵說。”
驟然聽見慕北屹冷颼颼的聲音,顧小陌身子骨顫的更厲害了些,她斂了斂眼眸,猛然想起什麼,連忙清麗出聲,“慕北屹,你獨自過來的?那囡囡呢?你把她一個人丟在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