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陳少傑還以為是小蓮又來了,就沒有應答,可是卻不想敲門聲越來越急促,與此同時也有一種森然寒意自腳底席卷而來。
祝少傑拉了一下被子,想來還是不太妥當,自己總不能因為躲著小蓮去耽誤其他潛在的病人,當即把枕頭下的鬼醫十三針取出來,放在自己的口袋中,下床開了門。
剛打開門,起先祝少傑還沒有看到人,可就在祝少傑想要回去的時候,肩膀上突然被搭上一隻手:“怎麼這麼急著走啊。”
嬌滴滴的聲音傳到耳朵裏,讓祝少傑忍不住身體打了一個冷戰,等他轉過頭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看得清身後的人影,嘴唇突然被附上兩片溫軟的薄唇,與此同時,竟然有一條軟嫩的舌頭伸進口中。
祝少傑臉色一沉,當即就要推開身邊的人,雖然現在已經是夜裏,可這也畢竟是村裏,如果真的被別人看去,以後自己就不要在村裏混下去了。
他是來醫治病人的,不是來勾搭女人的。
祝少傑兩隻手伸出去,卻推上一雙溫軟如同白兔,麵前的女人輕吟一聲:“啊——抱我”
這聲音勾魂攝魄,就如同迷心咒一樣,祝少傑控製不住自己伸出雙手抱住女人的背脊,非常用力,就好像要把她融入進自己的身體裏一樣。
“在這裏不方便,去我家好不好”
女人的聲音在祝少傑耳邊響起,嗬氣如蘭,祝少傑隻覺得再次昂首挺立,情不自禁地向女人點頭示意。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
這是祝少傑剛剛涉足醫道就把這個奉為真理,否則也不會在這香豔刺激的寡婦村裏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可是今晚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克製不住自己。
女人的手指輕輕挑起祝少傑的下巴,嬌滴滴道:“跟我來!”
祝少傑忍不住邁步跟著她往前走,香氣縈繞在他的周遭,聞起來就有一種讓人迷醉的感覺,可是祝少傑總覺得這香氣之中還有一絲臭味。
月光之下風姿綽綽的身形就如同狐妖一樣,祝少傑就跟在後麵,口水都差點沒流出來。
而女人竟然把他帶到了村西頭。
村子原本是文革時候用來關押牛鬼蛇神的牛棚,不過後來被廢棄了,那裏還有一口古井,平日裏沒有人去那裏,附近也沒有幾家住戶,住著幾家老頭老太太。
祝少傑之前來過這裏,給老頭老太們檢查過身體,所以雖然是不常來這裏,可是他還是記住了這個村裏最荒涼的地方。
“你們家到底在哪裏,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到”祝少傑忍不住問。
聽到這句話,女人嫣然一笑回過頭:“死鬼,怎麼這麼性急,我家裏沒有水了,你給我打桶水來我洗洗澡好不好”
聽到這句話,祝少傑點點頭,現在他有一種混沌的感覺,自己似乎是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他走到井前麵,井上壓著一張青石板。
這塊青石板厚度足足有將近一尺,重量也得有四五百斤,可是祝少傑畢竟是年富力強,蹲在那裏,雙膀用力,竟然直接就把青石板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