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怎麼說。”
伊誠麵無表情。
小姨趴在沙發上，抬起幽怨的眼睛看著他。
“沒跟你說話。”伊誠轉身進了浴室。
“哎呀呀，一點都不可愛，想當年你還跟小姨一起洗澡呢。”
小姨不滿地說到。
聲音由遠及近。
在玻璃門上出現了她的影子。
呃……
這個家夥。
伊誠眯縫起眼睛，對她已經見慣不怪了。
“那個時候我才幾歲？”伊誠不滿地說著，“你知道嗎，你找不到男人完全是因為你懶，而且一臉癡相。”
“媽個雞，要不是怕姐夫傷心我現在就砍死你。”
小姨的影子貼到門上，準備破門而入。
“我要洗澡了。”伊誠回到，“你別進來。”
那個影子愣了一下，慢慢退了回去。
伊誠擰開蓮蓬頭。
“哈哈哈，你小姨真是可愛。”風鈴的聲音響了起來。
伊誠的手停在腳踝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喂，我說，你該不會能看到吧？”
“咦，你現在才意識到嗎？”
“呃……這也太無恥了吧？”
“那能怎麼辦呢？”風鈴笑著，“誰讓我喜歡你呢？”
伊誠皺起眉頭，感到異常難受。
雖然說風鈴沒有實體，但是她是個女神，而且聲音聽起來也挺好聽的。
一想到這裏，伊誠就覺得有一雙隱藏在暗處的眼睛正觀察著他一樣。
“嘻嘻，謝謝你稱讚我的聲音好聽。”
“我他麼才沒有……”
女神笑得更加開心起來。
“隨便吧，你要看就看。”
伊誠豁出去了，把衣服放到旁邊，站到蓮蓬頭下麵。
“等我獲得實體以後，我會補償你的。”
風鈴在他的心底裏甜甜地舔了一下舌頭。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伊誠紅著臉，把頭埋在角落。
“嘻嘻，要我告訴你嗎，就是那個……”女神的聲音更加嫵媚。
“博蘇克-烏拉姆定理表明，任何一個、嗯，任何一個從n維球麵到歐幾裏得n維空間的連續函數，都一定把某一對對蹠點映射到同一個點……”
伊誠祭出了保命真言。
女神果然望而卻步，捂住了發疼的腦袋。
“我想起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容我先去處理一下。”風鈴丟下這句話，消失了。
……
伊誠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稍微衝洗了一下，用毛巾擦幹頭發，跨出了浴盆。
“那個……你誰？”
從伊誠的大腦中傳來了一道女生的聲音。
聲音細微柔弱。
純淨甘甜。
這是發生了什麼？
伊誠心想，又是風鈴的惡作劇嗎？
“什麼風鈴？你是誰？”那個聲音又再響了起來。
伊誠搖搖頭，心想我再也不上當了。
他穿上拖鞋，向擺放著衣服的方向踏出一步。
“停停停停停！”那個聲音急切地喊到。
“幹嘛？”
“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什麼鬼？”伊誠有點迷惑。
但是他已經明確感受到了——
這是一次反常的靈魂現象。
“你再走的話，我就要摔死了。”
……
在獵獵寒風中，一個女孩子站在大樓的天台扶手上。
在她的麵前，是燈火輝煌的大都市。
再向前一步，就會如同蝴蝶一般從上麵飛墜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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