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時，姿琦突然動了一下，翻過身來。
伊誠的呼吸突然停滯。
大腦變得空白。
姿琦的呼吸吹拂在臉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到10公分。
幸好，姿琦是閉著眼睛的。
伊誠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往後戰術性撤退。
正是這時，姿琦突然睜開了雙眼。
伊誠隻覺得心跳停止了。
姿琦的瞳孔放大了一瞬，似乎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
時間就像停止了一般。
兩個人靜靜地看著對方。
很久。
很久。
“所以，”
在伊誠的旁邊，顏姿琦的臉湊近了他。
兩個人躺在床上，隻隔著不到5公分的距離。
姿琦的一顰一笑，一呼一吸，伊誠都能感受到。
她的臉漲得很紅，卻沒有逃避伊誠的目光。
她說，“我們要不要試試看？”
“什麼？”伊誠心跳加快。
他緊緊盯著姿琦好看的嘴唇，隻見上下兩片嘴唇張合，發出細弱的聲音——
“接吻。”
伊誠臉漲得通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看著姿琦的臉逐漸靠近。
一顆心緊張到了極點。
姿琦微微笑著，挪動著身體，靠近了伊誠。
然後，停留在距離他嘴唇3公分的位置。
“不然……”
姿琦難為情地低下頭，準備退縮。
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的眼角流著兩行清淚。
伊誠看著她的臉，心中沒來由湧動起一股憐惜。
他伸出手去，抓住了姿琦的手臂。
“欸？”姿琦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默默地，一動不動地看著伊誠。
大腦一片空白。
伊誠的手環繞到她的後背，用力摟緊。
四瓣嘴唇貼到了一起。
……
這個笨蛋。
這個笨蛋……
他聽到了來自姿琦內心的聲音。
我還以為，你要讓女孩子主動到什麼地步？
我也有自己的自尊的啊。
如果讓我主動親吻你的話……
姿琦的眼角流淌著淚水，濕潤了伊誠的臉頰。
幸好。
最後的最後，是這樣的。
姿琦內心發出一聲幸福的歎息，動情地抱緊了他。
……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向外分開，彼此退縮了一步。
姿琦將手墊在臉頰下麵，帶著緋紅微笑著看著他。
伊誠也笑著。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於學習之外的快樂。
那種被稱為愛情的東西。
他們四目相對，就像戀人一般對望著。
“明天醒來之後，”姿琦伸出手來，輕輕摸著他的臉，“你還會記得嗎，晚上發生的事情？”
“當然。”
伊誠點點頭，握住了她的手，親吻著她的手心。
“你哪兒也別想去。”
“可是……”
姿琦笑了笑，眼角帶著淚痕，有點落寞地看著他。
“可是，你知道嗎？”
“什麼？”伊誠溫柔地凝視著她的眼睛。
姿琦粉嫩的嘴唇翕動，用同樣溫柔的眼神回望著他。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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