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我們是回來了,應該說剛才漫長的電影已經播放完畢。
這時候我再看四周,果然發現,房間發生了變化,房間裏所有的家具,全部都開始老化,走在地板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而且四周的牆壁開始脫落顏色,還有不少地方牆皮都連接著掉落在地麵上,仿佛家具都變成了十年以後一樣。
我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看外麵果然也是如此,隻要和別墅有關的東西全部在不停的變化,原本外麵院子外麵的噴水池早就幹涸,一些盆栽性的植物,已經枯死。
我清晰的記得單車剛進來的時候,別墅前麵的院子裏依舊是綠瑩瑩一片,生機勃勃,如今轉眼之間,卻變得死氣沉沉。
李若溪這時候已經走到了地下室的門口,我來不及叫對方,她已經走了下去。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吧,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是應該跑的嗎?
怎麼說這丫頭是我帶來的,不可能讓一個人進去,我也想不了那麼多,也跟著一起走進地下室,結果一進去發現地下室發生了不少改變,通往地下的樓梯黑洞洞的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我記得上次看見女主人公進來的時候,在地下室的走廊周圍還掛著不少台燈,雖然不算是明亮,那好歹是有光亮,如今是伸手不見五指,完全靠感覺往前走。
我一邊走一邊就感覺腳下不斷踩著一些東西,那些東西尖尖的硬硬的,有些東西軟綿綿的,由於看不見前方的路,所以每次碰到東西,腦子裏全都是一些各種各樣的畫麵。
踩到堅硬的東西,我就想到木頭板子,踩到軟乎乎的東西,卻讓我總是聯想到死人身體上掉落下來的肉塊,多少還帶著一種粘稠感。
我記得有人說過,人的想象力是豐富的,尤其是在看不見的時候,對未知充滿了恐懼,這句話我現在可謂是體驗的淋漓盡致,短短十米的走廊,現在我仿佛感覺像走百米競賽一樣,是那麼的漫長。
就說是英雄救美,起碼也知道美人兒在哪兒,對吧?我立刻對著前方的李若溪大喊:“我靠,你慢點走行不行,為什麼總感覺下麵通往地獄似的,你趕著投胎啊!”
我喊完之後就聽見那李若溪的腳步聲還是蹬蹬的往下麵走,也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然後我又摸了一下兜裏,真是屋漏偏逢連綿雨,今兒個連個打火機都沒帶!
索性我閉上眼睛,反正睜開閉上都一樣,一口氣直接衝到地下室的最底層,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實際上也許是幾秒鍾,但感覺當時是漫長的一世紀,反正我跑到最底下的時候,腳下一滑,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
我站起來揉了一下屁股,嘟囔道:“丫頭行,我記住你了哈,你這是把我往坑裏帶,要不是你今天我也不會摔了一跤!”
我一摸屁股感覺那地方滑滑的,我一甩手臂,就聽見我前方李若溪啊呀一聲,好像是我把髒東西甩到他臉上了。
李若溪這時候回頭瞪了一眼,緊接著反而把我嚇的是六神無主,我之所以能看見她瞪我,是因為李若溪這時突然打開了一個手電筒,這丫頭剛才下來的時候,明明有手電筒,非要現在才用!
當然了,這個不是特別驚訝的事情,讓我驚訝的是我發現李若溪滿臉都是血液,好像受了重傷一樣。
緊接著,我本能的用手直接推開了李若溪,可別埋汰我,不是我膽子小,這是一種生存的本能,遇見危險的時候,下意識的做出了防禦動作,換作別人說不定得嚇成什麼樣!
結果我用手推他肩膀的時候,她則幹脆反過來對著我的鼻子就是打了一拳。
本來黑燈瞎火的就看不清前方的道,這一下挨的我可是實實在在,就感覺,腦袋迷糊眼睛花,眼前全是小星星。
原來我們兩個彼此看到了對方的臉,互相都嚇了一跳,李若溪指著我結結巴巴的說:“臉上全都是血呀!”
我伸手摸了一把,果然,還真都是濕漉漉的血液,但是她的臉上也好不到哪去,我們趕緊拿起隨身的手帕擦幹淨臉上的血液,結果卻是發現,周圍的手術台以及地麵,像這種黏黏糊糊的血液,還有很多。
我正考慮要不要回去的時候,李若溪卻踩在血液當中大步的往前走,她直接走到了房間的最中央位置,打開了原本放著小鬼的那個木頭櫃子。
走過去一看,櫃子裏麵空空蕩蕩的,一無所有,之前那個小鬼的幹癟屍體也已經不見了,實際上推斷,剛才我們看見的那個所謂的電影和我們現實的時間,大約間隔了能夠有一兩個禮拜,在這期間,恐怕是有人來過這房間,故意的把小鬼奪走,而且還不是在這裏發生什麼事情,導致出現了大量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