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機已經被對方打在地上,並且馬天空還故意把我手機踢到了床底下,起碼是在一個這段時間之內不可能拿到的地方。
我心中不斷的懊悔,早知道就小心一點了,沒想到在遊戲的世界還真是人心險惡,原來這家夥一開始就想殺了我,並且和孫小美早就聯手在一起,隻不過當發現孫小美能力不足的時候,居然眼看著自己的同夥被我們幹掉,也莫不吱聲。
我完全放下戒心的時候,背後一刀。
這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遊戲的世界裏,誰都不能相信,最起碼絕對不可以去相信一個剛剛認識的人,將心比心,這種事情在這裏根本就不存在,誰先認真,誰就注定已經輸了。
所以說現在輸的人是我。
有些錯誤,一輩子可以犯很多次,也可以輸很多次,有些錯誤一輩子隻能犯一次,因為絕對沒有第二次機會。
很遺憾的是,我恐怕是犯了絕對不能犯的錯誤。
這種錯誤一旦出現,哪怕隻有一點點,恐怕迎來的結局隻有死亡。
馬天空衝著我笑了,其實他並不是笑給我看,而是笑給自己,在馬天空的眼中,我恐怕如同一個獵物一樣,完全屬於夢中之鱉,就像板上的魚肉一樣,放在隨手可得的地方。
我想對馬天空說點什麼,但是突然又發現,不管說什麼好像都沒有用,對方費盡了周折才把我逼入死境,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掉我?
馬天空的身體再一次的消失在黑暗當中,這個混蛋,之所以這樣做不一刀殺了我,完全是為了給予我恐懼感。
但不得不承認對方做得非常的完美,在黑暗當中,我無法看見對方的樣子,更無法看見對方的位置,但是我完全無法判定下一秒鍾對方會從什麼方位衝過來給我一刀,這一刀是不是致命的?
一分鍾過去了,兩分鍾過去了,這一刀始終都沒有來臨,我雖然已經做好了防禦,但是我知道現場還是防不勝防。
就在這一瞬間的時候,我突然看見原本從裏麵鎖著的房門被打開了。
房門打開了一個微小的縫隙,從縫隙中可以看見光芒,那縫隙恐怕連手指頭都插不進去,可是就這麼一丁點的縫隙裏卻進來了一個人!
恐怕隻有幾毫米厚的紙片人。
心中再合計,這到底是什麼鬼玩意,但是很快我發現這東西並不是衝著我來的,這個紙片人手中居然拿著一把尖刀,把刀具也是紙片做的,看起來毫無威力,可就在這一瞬間。那張紙片兒突然抽起刀子,對著黑暗的角落就是一刀。
這時就聽見一聲慘叫,馬天空直接從黑暗的角落裏滾出來了!
機會有的時候也隻有一次,等馬天空滾出來的時候,外麵的燈已經修好了,空間再次的亮了起來,這一次,馬天空已經無所遁聚。
我知道現場並沒有變得可觀,我已經連續被對方砍了好幾刀了,渾身浴血,腦子也迷迷糊糊的,可能是出血太多,現在就算是在燈光下,要我和對方一對一的戰鬥,我也沒有把握贏,應該說我都不知道我還能撐多少時間。
可是意想不到的是,那個紙片兒好像專門和天空過不去,手中拿著紙片刀不停的砍著馬天空,相反,馬天空手中的刀卻對紙片兒根本就照不成一丁點的傷害,看起來薄的幾乎風一吹就斷裂的紙片兒,卻身體如同鋼鐵,根本用普通刀子劃不破。
據我所知,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隻有一個女人,叫做孫小美,可是孫小美就在不久前就已經死了,這一點我已經確定過了,絕對不會是她。
另外孫小美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我們和孫小美交手的時候,孫小美的能力不過是把周圍的東西賦予命令,對我們進行攻擊,但是並不會對原本的東西進行加強。
就好像當初的那個木頭人一樣,雖然木頭人會對我們展開攻擊,但是身體還是木頭做的,用刀砍上去還會留下疤痕,和我眼前的這個紙片人根本連痕跡都沒有,明顯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控製的,這就說明在現場還有另外一個人,甚至比孫小美還要厲害的人存在!
馬天空被打得措手不及,這時候放下手中的刀子,立刻把紙片按在牆壁之上。
我走近一看,發現那個紙片兒居然有眼有臉,隻不過是繡像兒童的簡筆畫一樣,非常簡單的畫著那部臉,看起來也非常的猥瑣,就在他們兩個打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我一下子拿起了地麵的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