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表演了第三場的時候,有人搬家了。
這在我意料之內,搬家的這戶人家是一對年輕的夫婦,他們兩個在早上8點的時候就把搬家公司的車叫到了自己的樓下,同時派了好幾個工人,跟著這對夫婦一起上樓,搬運所有的東西。
這對夫婦所居住的地點就在這十字路口,南麵的第一棟樓。
我從周圍的人們的竊竊私語當中聽出,這對夫婦在這裏剛結婚不久,而且是首付買了一個3室1廳的房子,誰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突然搬家也不知道他們剛剛結婚為什麼就要離開,那是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所以當對方這的家具全包的車子上的時候,我也開著一輛不起眼兒的桑塔納,跟著他們的後麵。
他們搬家所去的地方是整個省城的北邊,在那裏麵臨時租了房子,一天內全部都搞定,就好像有4萬火急的事情一樣,他們租好了房間後,立刻把所有的家具全搬上了樓,忙活了一天,這對年輕的夫婦,到了晚上9點多鍾的時候就準備入睡了,可就在他們關閉燈光的一瞬間,小白出現在他們的房屋麵前。
小白並不是以自己的樣子出現的,還是以女鬼的樣子出現的。
小白其實並不容易,整整兩天的時間,我一直讓小白對著一個死者照片看,並且模仿出對方的容貌,原本我是打算連性格也一起模仿出來的,但是我實在沒有見過逝者生前的樣子,無法知道對方的性格是什麼樣,何況這對夫婦也並不了解,所以這一點我就放棄了。
但盡管如此,小白的演出還是非常成功的,遠遠大出了我的意料,起碼當小白在他們夫婦兩個床頭間出現的時候,這對年輕的夫婦第一句話說的就是:“請饒了我們吧,當年真的不是我們的錯。”
這種手法,不是我第一次使用,可能也不是最後一次,但是卻是最有效的一次。
在三天之前,我還不認識這對夫婦,但是我相信,這十字路口,周圍的大樓裏,沒有人對當年的案件有印象,也沒有人記得當年的案件是絕對不可能的。
隻能夠說明周圍的人他們全部都在說謊。
一個女大學生下了出租車,被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捅了13刀,女大學生一邊捂著傷口,一邊求救,一邊喊叫,我腦海中的印象一定有很多記錄,是你們的人紛紛被吵醒,然後打開了燈光,看見了鮮明凶殺案件的一切。
凶手原本應該被周圍的熱心的居民圍在一塊,當場逮捕,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說發生的就是周圍的居民們,誰都不知道等著夜晚出現什麼事情,隻是在新聞上後來看到一個叫做小黃的人成為了殺人犯。
他們隻知道結果,根本就不想了解過程。
所以我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在這裏裝神弄鬼,我相信這周圍的居民們,本意並不想隱瞞這件事情的真相,他們一定會受到了某種事情的威脅,導致他們不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那麼威脅這些居民的人到底是誰呢?
這一點我無法確定,而就因為無法確定,我根本不可能知道我的力度到底有沒有威脅這些居民的力度更加強大一些。
所以我不敢貿然的行動。
就好比我是一個縣的縣長,組織當地的居民們,在村鎮的門口建一座橋梁,可去了之後才得知,市長早就已經要廢棄這片土地,不再做任何建設規劃打算,所以如果我要是以下犯上碰到了硬頭,那可就麻煩了。
因此我就選了一個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裝神弄鬼。
人都有一個習慣,不怕活人,怕死人,所以我相信,在幽靈的作祟之下,一定會有一些膽小的人,無法忍住內心的恐懼,當年的事情瞬間翻湧出來,讓他們失去在這裏居住的勇氣。
我不知道當年這周圍的鄰居到底有多少威脅,但起碼看到這對年輕的夫婦,火機燎的準備搬家的那一刻,我就已知道,從這裏就可以打開突破口。
我手中拿著一個電棍,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我在走動的時候,通過攝像頭可以看見小白所在的位置,以及小白那媲美奧斯卡影帝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