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慕深一出手,那麼她也會出手,雖然能力懸殊,可慕深讓她不好過,她又何須讓慕深好過?
那杯茶,陸函隻喝了一口,算是意思一下,她的身體還沒有好完全,過多刺激性的東西,不宜喝,雖然不知道濃茶有沒有影響,但是還是少喝為妙。
靜了一會,陸函從包包裏麵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慕深:“慕總,這是我最新擬定的合同,你先過目一下。”
陸函此刻的語氣,此刻的態度,就好似慕深是上司,她是下屬一般,不同級別的人。
慕深相當的平靜,起先,他沒有要接的意思,是在給陸函下馬威,隨後,就在陸函的手僵持在半空中,麵色微微難看的時候,慕深這才從陸函的手中接過了合同,慕深翻看了起來,表情認真。
一份合同,被慕深用了幾分鍾審視完畢,慕深輕輕的勾起了唇角,“倒是用心。”
“不知慕總的意思是?“這般的慕深,越發的讓人看不透他的真實想法來。
陸函在揣測,可是慕深的心思豈止是那般容易揣測的?
慕深把文件拿在了手裏麵,繼而道:“文件我還需要仔細看看才行,畢竟董事會現在也在參與。我還有事要忙,就不送陸總了。”慕深有意結束了話題,對於陸函,他沒有辦法不厭惡。
看到了陸函,慕深就想到了當初在西雅圖發生的那些事情。
他是真的想要掐死陸函,可是不能,當初也是他說過,要放陸函一命的。
“今晚上我做東,在半閑居訂了一個位置,慕總可否賞臉?”
“晚上我約好了和我太太一起,抱歉。”慕深直接的拒絕了陸函的話,回答的,一點都不委婉,這是在給陸函打打臉。
而陸函呢?
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她輕輕的勾起了笑容,詳裝無所謂,可是內心卻是憤恨不已。
慕深看著手上的文件,卻是失笑不已。
這上麵的內容,條條都是陸函在做下方,倒像是在誠意合作,但商人,沒有哪一個是不往利益上麵考慮的,與其說這是在合作,倒不如說陸函這是在做賠錢的事情。但,賠錢的事情誰會做?
他倒是要看看,陸函會搞出什麼樣的花樣來。
三天後,有關江慕年的案子開庭宣判,江慕年因為故意傷人事件,被判刑十年,當天,陸函就去到監獄裏麵看望了江慕年,此刻的江慕年,身穿囚服,頭發早就已經被剃光了,露出圓圓的腦袋。
可即便是這樣,也抵擋不住江慕年眉宇之間的英氣。
從江慕年入獄到現在,陸函隻來看過江慕年一次,也不能說是看,至少陸函是有目的而來的。這次,算是看吧,至少這次,她是為了嘲諷而來。她和江慕年對坐,她看起來豔麗高貴,江慕年被手銬銬住,不能說成是狼狽,隻能說是時過境遷。
“江慕年,你今日的這些全都是自作自受。”
江慕年隻是笑,不語。
自作自受他知道,可若不那樣做,心中有些東西積壓的太久了,在胸膛裏,在心上,難受的很。
即便是江慕年不說話,陸函也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江慕年,譏嘲的聲音再度的響了起來:“江慕年,你一定不知道吧,我有了你的孩子,但你認為我會把他留在這個世界上麼?十年後,你應該是五十歲左右的人了吧,真可惜,江家就此毀在你的手上,自此無人。”
說到孩子的時候,陸函注意到了江慕年的臉色,是震驚不已的,但是陸函的話,也是說的極快,不給江慕年的絲毫反應,江慕年先是沉默了一會,隨後卻是失笑不已:“陸函,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我江慕年就真的隻有你一個女人,不過說實話,你的滋味可真夠差的。”
“你——”陸函白了臉色。
沒有想到,會被江慕年如此一激。
這算什麼,她在給她自己打臉?
即便如此,陸函也不想在此失去了自己的麵子,她冷笑了幾聲,算是回應了江慕年的話,“的確,你的確是有這個才能,十年之久呢,誰會等你一個十年,十年裏麵可以改變很多的事情,比如:你的子女跟了別的人姓,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真不知道你囂張的資本,從哪裏來。”說完,陸函站起身,留給了江慕年一個背影,這一趟,她是來錯了,想來,還真是可笑。
這是陸函的心中想法,可是江慕年說是那麼說,但他不是那樣想。
從來沒有想到,會和陸函有了孩子,他已經對不住陸函了,陸函還有了他的孩子的話,那更是對不住她了。
聽陸函說,孩子已經打掉了,即便傷身體,江慕年心中也是開心的。
至少,陸函不用苦一輩子了。
怎麼能說不好呢?
隨後不久,江慕年要求獄警給他打電話聯係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