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歡站在日光之下,刺眼的陽光將她的表情模糊成一片。
她隻覺得午睡後那股眩暈,像針尖刺著腦仁,疼,錐心刺骨的疼。
指腹重重刮過酒台桌沿尖銳的棱角,她兀自扯開一抹笑,斬釘截鐵。
“我不要。”
秦漠深的眸子瞬間陰沉,笑道,“你說什麼?”
雲歡走到酒台邊,拿起其中一杯酒,嘩的一下甩到秦漠深那身衣服上,笑的格外燦爛。
“我說,我不要。”
馬場一瞬間,詭異的安靜,緊接著便是倒抽涼氣聲,驚呼聲。
“老天,這秦太太膽子也太大了,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潑秦先生!”
“這算什麼,你不知道吧,聽說她一年前還在夜總會裏賣啤酒呢,那種地方出來的女人,能有什麼好教養?就是可惜了雲家二老,養在身邊的,是抱錯的,留在外麵的親生的,卻是沒教養的……”
鄙夷聲,議論聲不絕於耳,雲歡早就習慣了,趁男人還沒回過神之前,翻身上馬奪路而逃。
秦漠深活了二十八年,從來沒人敢忤逆自己分毫,更別提用酒潑自己。
雲歡!好!你很好!
他倏然上馬,眉眼冷厲地呼嘯而出,不過片刻就同雲歡齊頭並進。
啪!
一馬鞭子甩下去,他伸出手猛力一扯,瞬間將雲歡拽到自己馬上,一隻手控製韁繩,另一隻手掐著她的腰,力道之大像是要將她捏斷。
“秦漠深!你放開我!”
“雲歡!我看你是欠.操!”
秦漠深從未如此動怒,可一想到雲歡對著別的男人笑容燦爛,卻唯獨對自己渾身是刺,他心底的火就跟澆了火油般,怎麼壓都壓不住!
雲歡被他掐的生疼,可卻強撐起笑容,眉眼燦爛,嘴如淬毒。
“怎麼,秦先生想操?可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這人,從小暈針。”
暈針?
秦漠深臉色比剛才更黑,深邃的眼底怒濤洶湧,下一秒,就扯了雲歡的馬褲,直接抵了上去。
“唔!”
雲歡痛呼一聲,耳邊全是呼嘯的風聲,她萬萬沒想到,秦漠深居然在馬上對她施暴。
馬匹顛簸,每一下都撞的無比生疼,她慘叫連連,甚至能感覺到血腥味道在腿間彌漫開來。
“混蛋!秦漠深!你他媽禽.獸!”
“禽.獸?”男人蔑笑,又狠狠地動了兩下,“那你還絞得這麼緊?”
“你!”雲歡氣急,一口狠狠咬在秦漠深的肩膀上,可沒想到,這混賬非但沒停歇,反而入的越來越深!
她顫的厲害,腦子裏一片空白,便聽到一道聲嘶力竭的尖叫,憤恨,不甘。
“漠深哥!”
雲歡定睛一看,居然是雲嫣然騎馬疾馳而來。
雲嫣然雙目欲裂地盯著無縫貼合的兩人,瞬間氣炸,手中的馬鞭竟然想都沒想,對著雲歡的臉就是一鞭子。
可秦漠深離雲歡的距離實在太近,他一個挺身,脖頸直接暴露在馬鞭之下。
啪!
鞭子抽中身體的撕裂聲響起。
雲歡和秦漠深徑自從馬上跌下,瞬間落入就近的人工湖內。
“漠深哥!”
雲嫣然根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如今這個地步,眼見兩人落水,命都嚇掉半條。
眼角的餘光瞥見不遠處趕來的人,雲嫣然心一狠,人一歪,挑了厚實軟和的草地,也從馬上摔下,緊接著大喊,救人,救人。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三人都被送進醫院。
秦漠深是南城的大人物,他這一進醫院立刻驚動院長,什麼專家都往他這裏放,雖然隻是皮外擦傷,卻唯恐怠慢了這位祖宗。
雲嫣然自然也是前呼後擁,知道她受傷,雲父雲母差點沒暈過去,就連正在歐洲旅遊的雲弟都立刻訂了機票往回趕。
可唯獨,受傷最重的雲歡,跟個孤兒似的坐在候診室裏,直到一個護工進來打掃衛生的時候,被她手臂不停往外滲的血嚇的尖叫一聲,眾人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