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比他快,搶先奪過來,在手上認認真真的撫平了,“你撕了幹嘛?”
“你不是不喜歡嗎?”
“我沒說我不喜歡,我隻是說掛在客廳裏很奇怪,這樣吧,這張我留著珍藏好了,你再寫一幅字,我裝裱了再掛在客廳上,好不好?”
聽到桑榆說這一幅字她要收藏起來,到也沒剛剛那麼不高興了,桑榆又推著他,“你再寫一幅吧。”
她貓還沒摸夠呢,秦暮顏知道她的小心眼,沒答應,拉著她的手腕一起往書房走,“那你跟著來,看你要寫什麼,而且還要幫我墨墨!”
“啊?”
“不接受反駁!”
秦暮顏拉著桑榆的手,頭也不回的快速走掉了,桑榆隻能惋惜的看了一眼oscar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他走了。
到了書房,秦暮顏又重新鋪好了一張紙,手裏拿著毛筆,到有幾分書法家的派頭,桑榆墨著墨,看著他那認真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麼很想要笑。
秦暮顏皺著眉的轉過了頭,桑榆立馬不笑了。
“那你說吧,讓我寫什麼?”
桑榆歪著頭想了一下說,“就寫色即是空吧。”
“啊?”好端端的寫這個幹嗎?
秦暮顏露出了很是疑惑的表情,桑榆解釋說,“萬事萬物本空,棄與不棄都是空的,有棄絕的念頭便已不空,愛空的念頭已是“有”了。說明了色和空是不相礙而相同的。執著於色的人不明白“色即是空”,執著於空的人也不明白“空即是色”。”
“你好吵啊,還讓不讓我寫了!”就問她幹嘛要寫這幾個字而已,她囉囉嗦嗦了一大堆,是不是還非要在他的麵前,把那什麼心經的全解釋給他聽?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安心寫把。”桑榆就這樣的哄著他,像是怕秦暮顏不相信似的,她又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他很是嫌棄她廢話太多,秦暮顏可算的上是知道了,桑榆這個人,為什麼很討秦家老太太喜歡了,她說的話簡直就像是秦家老太太的翻版似的。
秦暮顏想了好多字體,後來還是打算用了最簡單的楷體,他寫的字向來都很漂亮,但是卻對手底下的這一幅色即是空的字不是很滿意,雜念太多了,有點沒韻味,幸虧秦家老太太沒看見,要不然肯定得拿她那戒尺打他的手心。
不過這隻是被逼著陶冶情操的特長,在桑榆的眼裏看來,卻跟大書法家是一樣的,他看著桑榆眼中那亮晶晶,很崇拜他寫的字的眼神,到也沒覺得他寫的很差了。
“怎麼樣?”又是牛氣衝天的聲音,不過這次桑榆倒是沒數落他,而是很仔細的說,“很漂亮啊。”
“那你要好好的裝裱起來。”
“嗯,我明天就找人去,然後放在客廳裏。”
“那我原先寫的那副字,你可要好好收藏啊。不能扔了,也不能撕掉,更不能給人!”
“好好好……”
桑榆連聲答應著,秦暮顏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