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顏不間斷的說了一大堆的話,可是桑榆卻沒有一點的回應,秦暮顏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像神經病,自言自語的很礙眼,嗬嗬的傻笑了一陣,看來自己真的很不適合安慰人,要不然桑榆幹嘛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他一回頭,打算叫桑榆回家,桑榆卻垂著腦袋,一動不動的蜷縮著。
“桑榆啊?”
“……”桑榆沒回複,大晚上的秦暮顏沒看清楚,靠的她更近了一些,才發現她在小規模的顫抖著。
“桑……”秦暮顏停了話,再也不管什麼尷尬不尷尬的抱著她,下巴抵在桑榆的頭上,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哭吧,把什麼委屈,難過全都哭出來,我陪著你。”
桑榆沒吭聲,隻是靜默的流著眼淚,偶爾抽了幾口氣,讓自己能夠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好在秦暮顏兜裏隨時都拿著紙巾跟手絹,他幹脆全都給了她。
一包紙巾跟一條手絹,根本就不夠讓桑榆抹眼淚的,車上還有紙抽,可是秦暮顏不放心桑榆,無法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裏一個人哭著。
夜晚風涼,他也怕桑榆在外麵哭多了會著涼,他幹脆把外套蓋在了桑榆的頭上,扶著她上了車,放下車座,讓她在車座上平躺著哭,。
他把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從紙抽裏拿出紙很是細心的給她擦眼淚。
自始至終秦暮顏都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哭,然後心裏頭就像是被什麼東西一刀一刀的割掉一樣,疼的難受。
心如刀割,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桑榆哭了整整兩個小時,哭的體內的水分都快沒有了,似乎是真的要把這麼多年的委屈喝心酸,在今天夜裏全都哭出來。
秦暮顏看她哭,大概想的以為她隻是單純的對父母和睦的家庭的向往,但是桑榆卻深刻的明白,她哭泣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他根本什麼都不懂……她難過的並不是無法家人團聚,而是喜歡秦暮顏的那顆心,怎麼也無法冷卻下來。
桑榆一個人哭的生活不能自理,秦暮顏怕她缺水暈厥,又喂了她兩瓶礦泉水,大概又哭了一個小時,她的身體裏實在是沒有什麼水分繼續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