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內,大事兒頻出,已經讓我失去了判斷,無奈,隻好順著她的話題笑道:“行,就算我想泡你,然後呢?”
“然後我要去省城了,你不想我嗎?”她似乎早有準備,脫口而出。
省城?
這才是重點。
我忙舉起酒杯:“這麼快就升遷了啊,好事兒,幹。”
“好什麼好,我不想去。”張東妹垂下頭,一臉的落寞。
“去唄,你既然走的仕途,總得一步一步往上走,總比咱這窮鄉僻壤強得多吧。”我嗬嗬笑著,先幹為敬。
她也仰頭幹了一整杯,等我幫她倒酒的時候,卻苦笑道:“我沒那麼大的誌向,隻想找個好男人,安安分分過小日子。”
“沒矛盾啊,省城那麼大,出色的男人多了去了。”我笑著給自己倒上,再次舉杯。
她跟我碰了下杯,然後拿在手裏把玩道:“我怕我離開了會想念某個臭男人,所以今天才叫你過來,跟你做個交易。”
“跟我?做交易?”我徹底懵了。
想念臭男人,又跟我有啥關係?好做交易?我跟她有啥可交易的?
難道失戀了,被刺激傻了?
我感覺頭皮發麻,趕緊順著往下說:“好吧,說說看,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好辦,你跟王曉玲說說,讓她陪我一起去省城就行。”她顯得有些激動,說著就又趕緊做補充:“如果你答應我,我就幫你解決宋家,還是杜園園離婚的事兒,要是這些還不夠,你盡管說,我……”
“停停停,你說啥?”我坐不住了。
交易不交易的倒是其次,她從哪兒打聽的這麼多事兒?
如果說宋小軍父子,她那晚見了,還說得過去,可杜園園離婚的事兒,知道的人沒幾個啊。
她竟也知道的這麼清楚。
還有,王曉玲隻不過是她的秘書,至於讓她付出這麼多努力?
為的就是帶去省城,留在身邊?
匪夷所思。
我感到脊背發涼,第一次對她感覺到了陌生。
見她殷切的看著我,我歎了口氣:“東妹啊,我雖然需要你的幫忙,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王曉玲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噗。
她笑了,眼裏還沁出了淚花:“看你想哪兒去了,我又不是同性戀,再說了,她跟我去省城,總比她在鎮上有前途吧。”
“隻為了這個?我不信。”我沉吟著搖了搖頭。
“好啦,你別疑神疑鬼的了,答應我就行,你目前的麻煩事兒我會告訴我外公,有他出麵,基本上不是問題。”
“行,我這就給小玲打電話。”
遲疑了片刻,我還是拿起了電話。
一問才知道,張東妹已經跟王曉玲提過去省城的事兒,可小玲怕離我遠了不方便,就沒有答應。
我隻好安慰加勸解,總算說通了。
但小玲也有條件,我必須每個月去省城看她,最少一次。
掛了電話,我舉起了酒杯:“成了,下來看你的。”
“咯咯,傻蛋,沒把握的話,人家也不跟提啊。”她捂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