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走錯了山路,在原地打轉了許久,才隱約記起秦家不是通往上山的路,凝神觀察著周圍,但因為凝神隻能觀察到周身五米不到的距離,所以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人跡,看著通往前方的亭子的小道,這才記起是自己被救起的那個地方,緩緩的朝著山下另外一條道路走去,
李江來到秦桂花家門口,正好看見了這一幕,附近幾十個村民正圍著半山腰的四所土瓦房,一頓議論聲傳入李江的耳中,
“沒想到幾經波折又回到了原點,看不出來桂花這孩子,平時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唉,真是作孽啊!”其中一個年長的中年人,正挑著兩擔,扯著脖子正聽著前麵的對話,
“陳大光!我和你從來沒有過半點關係,你真是不要臉,竟然憑空汙蔑我的清白,你我就是一頭撞死在牆上了也不會嫁給你,你這輩子就死了這條心吧!”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李江耳邊響起,李江皺著眉頭,緩緩朝著裏麵走去,山內的風掛著雪花,帶給了人一股涼意,然而那涼意也更加的清晰,讓人越發清醒,周圍的人聽到這陣響聲,本來低聲的議論聲又大了幾分,李江背著書包擠進了人群,
“你擠什麼擠,你”
“你找誰呀,沒見到裏麵正在討論事情麼,你這個人怎麼話都不說一聲就往裏麵擠,”
一名青年男子巴拉著周圍人的身子,隻有一米七五的個子顯得不怎麼突兀,在各個莊稼漢子麵前顯得有些瘦弱,然而那身體卻像散發著一股寒風,連帶著那股冷意都有些強烈,李江雙手像蛙泳一樣,掀開前麵的雜草人群,來到大門處,
隻見秦桂花臉上帶著一種羞恥的慘白,一隻手攔著自己二娃,一隻手指著陳大光,不善於和人打交道的姑娘,正緊繃著身子,用自己認為最有力度的話語回應著那潑髒水,李江看著那個倔強卻酸楚的樣子,心裏顫了顫,
“不是大光,那是誰?沒想到你這麼小,竟然還朝三暮四,以後怎麼還嫁得出去,北亭村就這麼大個地方,你何時和外人接觸過,你指著周圍的漢子,隻要他敢認,這件事我們再也不提!”
劉花如聽到秦桂花絕情的話語,看著兒子莫名的反應,以為兒子是因為被刺激到,她也不顧秦桂花的名聲,更加不在意這門親事了,多年從沒有人這般不給自己麵子,看著那令人討厭的陳秀麗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心一狠,挑明了所有的話語,
劉花如這話一出,周圍所有的鄉親臉上頓時變得有些精彩,似乎聽出了劉花如的弦外之意,看著秦桂花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怪異了,在這個偏僻的山村,要是沒出嫁的姑娘亂來,被眾人發現了,那可會被所有人的唾沫星子淹沒,到時候還怎麼會有容身之所。
“你說呀,是誰!你指呀!”劉花如的聲音愈加放大,恨不得在場的人都聽見,然後傳回村裏,讓全村老少都知道,
秦桂花的臉色更加慘白,捉著弟弟的手,瞬間變成了攙扶,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即將把自己摧毀,雖然她沒什麼文化,但是從小到大,受到最傳統的觀念影響,但任然知道,貞潔對一個女子的重要性,心裏不知道為何,一閃而過某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