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聲音依舊響著。
“白韻爾!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你就算想分手,不能說清楚嗎?我有什麼地方不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陳澤大聲叫著,已經從剛才的哀求轉為怪罪。
白韻爾伸手在門把上一按,光線立刻從門縫透了進來。
她冷眼看著來人,陳澤也突然住了口,一臉驚愕。
“你……”陳澤怔愣不過一秒,立刻撲了上來,伸手將白韻爾往懷裏摟:“寶貝,我錯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別……”
白韻爾猛地伸手一推,將他人推的後退踉蹌。
她咬牙看著麵前這張臉,忍著自己即將要噴發出來的情緒,開口道:“該說的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我在給你留臉麵,被逼我將所有事情攤在台麵上說。”
陳澤一愣,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但是立刻表情豐富地抬起眼神,關切道:“韻爾你到底是怎麼了?厲呈川那個人我知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他抓住了?”
“我心甘情願。”白韻爾從微動的嘴唇裏吐出了幾個字。
“心甘情願?”陳澤咬牙:“那我呢?你把我當成什麼?玩玩而已的對象?”
“那要問問你把我當什麼了。”白韻爾突然抬頭,一直忍著的情緒突然間被撕開了一個口子,朝著陳澤鋪天蓋地湧了過去,“傻子?工具?棋子?踩著上位的石頭?”
“你什麼意思?現在出軌的人是你,你反倒質問起我來了?!”陳澤突然情緒激動地叫了一句,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明明就快要得手了,居然在關鍵時候出了岔子……
白韻爾眯著眼睛,突然朝著他走了兩步:“出軌的人是不是我,陳先生比我清楚。”
這句反問,鏗鏘有力,直接紮進了陳澤的心底,刺得他耳膜一疼,晃了晃。
她說什麼?是在諷刺嗎?還是暗示?
陳澤一時間拿不定主意,眼神變換了幾次之後,還是定了心神。
這隻死肥豬本來就是任由他宰割的,最多也就是被厲呈川威脅了兩句,再或者有什麼難言的苦衷,隻要他表現好,回心轉意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寶貝,我……”
“蘇曉彤和你,大概是工作關係?”諷刺的語調微微上揚,從白韻爾的口中吐了出來。
這種惡心事她本不想再重複,陳澤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算是將她逼到了臨界點。
行,他要解釋,就給他解釋。
陳澤的臉色突然一白,白韻爾瞟了一眼便知道這事情是真的了,本來隻是記憶中有些曖昧的場景,隻是疑心,沒有定論。
顯然她已經被人戴了十年的綠帽還渾然不知!
白韻爾死死咬著牙,告誡自己要冷靜,但是情緒已經平複不了。
“繼續說啊?繼續叫我寶貝啊?”白韻爾笑著盯著陳澤,一字一句道:“果然你演技卓絕,天賦驚人,麵不改色的當個畜生也挺拿心應手?”
“不是,我可以解釋……”
“解釋的話我都給想好了——隻是工作上的交集,隻是朋友,還是她倒追的你,你心誌不變至死不渝隻愛我一個?”
陳澤的嘴唇都開始發白,顫抖了兩下,說不出話來。
“行了,是我眼瞎,怪不了別人,全世界都欠你一個奧斯卡。”白韻爾扔下一句,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房門。
砰!
門關上了。
白韻爾靠在門上,心緒起伏,半晌都沒有緩過來。
陳澤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咬牙盯著門的方向,也轉身離開。
他伸手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現在的白韻爾隻是一時鬧他,以她的性格,就算是他和孫曉彤的事情被她撞破,也不是沒有挽回的可能,更何況還隻是猜測?
不管怎樣,他都不能就這麼算了……
下午。
白韻爾製定了詳細的減肥計劃,上了稱。
數字在腳下搖擺不定,白韻爾盯著數字,心裏默念著。
千萬別上140……
數字再一次晃了晃,最終定住了——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