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欺騙!明明說好就做一頓飯的!”
厲呈川挑了挑眉毛:“我改變主意了,你做菜這麼好吃,不如留在我家,天天給我做飯。”
看著白韻爾無奈答應的樣子,厲呈川心裏有一絲莫名的欣喜。
厲呈川也很納悶,最近,自己對這個丫頭越來越上心了。
身邊漂亮的姑娘從來不缺,環肥燕瘦,個個都是胸大腰細長腿的主,但卻是對她們毫無興趣。
而白韻爾這個名副其實的胖子,卻讓他放在心上。
或許是那日被救下來的白韻爾,內心的堅定和決絕,讓他驚豔。
厲呈川心道,應該是因為我倆是合作關係,所以才會這麼關心她。對!一定是這樣,關心同伴不是應該的嗎。
厲呈川再一次在心中自我安慰著,確信自己沒有喜歡上白韻爾。
思緒理清了,一切就輕鬆了,厲呈川伸出手,揉了揉白韻爾順滑的頭發,滿意的回房間睡覺了。
留下白韻爾一個人再風中淩亂,這是,留了一個保姆兼職寵物?
答應搬去住的白韻爾,挑了一個不用拍戲的下午,先將賓館裏的物品收拾了送去厲呈川的家。
“既然搬去住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再說他家這麼大,我再拿些東西過去,應該可以。”白韻爾仔細想了想,決定回家收拾一些雜物。
雖然已經到了夏末,但夏日的午後,總是有些悶熱。幾聲殘留蟬叫,在遠處拚命的撕扯。
抬頭看看天,有些發灰,霧蒙蒙的,悶熱的有些讓人喘不過氣。
路邊有光著膀子的大漢,坐在一小卡車的西瓜旁。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的呼煽著,眼皮似乎打架一般,一眯一眯的。
偶爾有微風吹過,但並沒有想象中的涼爽,摻雜著絲絲熱浪,硬生生的將汗逼了出來。
掏出鑰匙,轉動。哢噠,門開了。
白韻爾走進家門,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了看熟悉的家,爸媽都不在家。
“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家了,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草草的跟別人結婚。”想起這個,白韻爾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那日,白韻爾和厲呈川從民政局走出。與來時不同的是,手上多了一個紅本。
為了報仇,為了活出不一樣的精彩,更是為了那個悲哀的白韻爾,已經死去的白韻爾,讓她被所有人瞧得起,讓拋棄她的人後悔。
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孩子,誰不想將自己嫁給愛情。像兒時看過的童話書,每個人都在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心底的公主夢。
而白韻爾不一樣,她要親手摔碎它,隻有靠自己的努力才是最可靠的。
將衣櫥裏的衣服打包,扔進行李箱。空調吹出些許涼氣,讓白韻爾煩躁的內心稍稍安靜了下來。
靜靜地看著桌子上的照片,那是十七八歲的白韻爾。
胖,但是她從不自卑,那時候的她,單純,善良,無憂無慮。
不得不說,這麼些年,白父白母將她那顆純淨的心,守護的很好,讓她沒有見過大風大浪,更沒有見過人內心的醜惡。
那時候的她相信每一個人,而現在,不會了,不會再這麼輕信別人了。
因為,有些傷痛,一次就夠了。
一次就足矣讓人刻骨銘心了,心中的裂痕是永遠無法修補的。
叮鈴鈴!門鈴的響聲打斷回憶的白韻爾。
估計是爸媽回來了吧,沒帶鑰匙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白韻爾心裏暗自猜測著,打開門,有一瞬間的呆愣,是孫曉彤。
門外,孫曉彤略帶慍怒的看著她。
這幾日,孫曉彤每天戴帽子戴口罩出門,生怕被別人認出指指點點。
宿舍的室友也知道了這件事,雖然每天還是像往常一樣,但是孫曉彤依舊看出了她們眼底的鄙視和不屑。
被停止資助後,原本富裕的生活,瞬間有些緊巴巴的。
孫曉彤依舊沒有認識到是自己的錯誤,隻覺得白韻爾針對自己滿心委屈。去找陳澤訴苦,卻怎麼也打不通電話。
無奈,隻能跑來白韻爾家裏,質問她,看看有什麼挽回的希望。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做錯什麼了嗎。白韻爾,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