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呈川看著帶著張麗華的警車,在心底想著:“要怪就怪你自己偏偏要動白韻爾,本來想給你一個輕一點的教訓,現在看來,不行了!”
一絲狠辣從厲呈川的眼底閃過,轉瞬即逝,讓人看不真切。
厲呈川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急忙大步走出門,去找白韻爾。
白韻爾披著一個大外套,焦急的站在遠處,周圍幾個警察在安慰著他的情緒。
隔著老遠,白韻爾看見了厲呈川的身影,急切的向她揮揮手,一麵朝著他跑去。
白韻爾看見厲呈川沒有事情,整個心就落了地,一把奔向厲呈川的懷裏。
眼淚再也止不住,一滴一滴落了下來,厲呈川看見了心疼的摸著她的小臉。
這眼淚不光流下來,同時也砸在了厲呈川的心底。他開始自責,為什麼把白韻爾牽扯進來,害她差點受傷。
差點釀成大禍,如果白韻爾有個什麼事,恐怕自己這輩子都會活在陰影裏,永遠不能原諒自己。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這哭的我心都要碎了,對不起,把你牽扯進來,還得你差點受傷。”
厲呈川看著白韻爾,注意到了她身上衣服的裂痕,默默在心底發誓:“張麗華,走著瞧,我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白韻爾咬著嘴唇,眼底含著淚,搖搖頭,哽咽著說:“我沒事,不關你的事。”
連白韻爾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一直哭,明明自己已經很努力的克製了。但在見到厲呈川的那一刹那,眼淚不自覺的留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想要眼前的人給自己一個溫暖的懷抱,讓他好好的安慰著自己。想像個小孩子,無理取鬧的撒撒嬌。
厲呈川將白韻爾摟在懷裏,慢慢的拍著她的背,像哄小寶寶一樣,輕輕安撫著她的情緒。一直到白韻爾不再流淚,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泣著。
厲呈川將她抱上車,在額頭留下了一個濕熱的吻。
“放鬆,咱們現在回家,回家好好睡一覺,一切都過去了,剩下的交給我,好嗎?”
厲呈川溫柔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哄著白韻爾,讓白韻爾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將頭靠在厲呈川的肩膀上,坐在警車裏,低頭瞧見厲呈川手腕處的傷痕。
紅紅的一圈,讓人看著有些驚心動魄。白韻爾的眼淚又要掉下來,輕手撫上紅痕。
“疼不疼。”白韻爾絲毫沒有掩飾眼神裏的疼惜。
厲呈川無所謂的笑笑:“放心,這根本不算什麼,一點都不疼。”
白韻爾聽著他輕鬆的語氣,卻怎麼也不相信。
怎麼會不疼呢,絲絲血跡滲了出來,有的都已經凝固變成了血疤。給冷酷無情的厲呈川,平添的了一絲邪魅。
緊張了一天的白韻爾漸漸入睡,厲呈川始終沒有放開她的手,直到回到家。
厲呈川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
厲呈川折騰了一夜,卻已經絲毫沒有睡意,站在窗台邊,看著外麵的世界。
天已經蒙蒙亮,太陽露出了一個小角。從地平線的一邊慢慢升起,將光明帶來整個世界。
當第一縷陽光射向大地,驅散了一整夜的陰暗,逐跑了霧蒙蒙的黑夜。
厲呈川轉頭看向熟睡的白韻爾,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自己喜歡的人就在自己麵前,厲呈川突然什麼也不想要了,隻要眼前的這個人,平安喜樂,得償所願。
所有的利益,若沒有白韻爾陪在自己的身邊,都變得黯然失色。
他現在想要的,和所擁有的,都不過隻是一個她。
張麗華被逮捕到警局,關了起來。時不時,會有人來找她錄筆錄。
警察臨走前問過厲呈川,對於張麗華該怎麼處理。
厲呈川陰狠的說:“好好審問她,把她關起來,要讓她這幾日過得‘很好’。”
張麗華整個人在警局裏麵失魂落魄,頭發散下來了幾縷,雙眼盲目空洞。
她有些弄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錯,明明計劃的很好,怎麼會有警車找上門來。
張麗華眼前的門打開了,走進來幾個警察,手中依舊是幾張紙和筆。
這幾天,警察讓她睡很少的覺,每天都在錄筆錄,同一個問題,問了幾十遍,還要繼續錄。
張麗華現在開始懷疑,自己的精神都快要分裂了,精神上得不到休息,還要集中注意力。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警察同誌,我是無辜的,厲呈川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會害他呢。這裏麵肯定有誤會,你把厲呈川叫來讓我親自說清楚好不好。”
張麗華激動地再一次對警察說道,她一直緊咬著這件事和自己沒關係。
她可不想餘下的後半生,在監獄裏度過。
“那這樣好不好,你幫我聯係一下厲成德,厲氏集團的董事長。我是他的妻子,你們隻要幫我聯係到他,告訴他我在警察局。你們要多少錢都可以,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