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呈川的動作到底還是把白韻爾弄醒了,睜開了有些泛紅的眼睛,賭氣不和厲呈川說話。
厲呈川這才覺察出了懷裏的人的不對勁,“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白韻爾轉過頭去,帶著濃濃的鼻音開口:“沒怎麼,現在想起來我了?不去找你的關小姐了,兩個人不是聊得很開心嗎?”
厲呈川聽了白韻爾的話,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家的小寶貝是吃醋了啊。
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我們沒說別的,真的是在談生意,隻不過她舉了幾個例子,比較好笑而已。”
白韻爾心底的氣依舊沒有消除,轉過頭氣鼓鼓的瞪著厲呈川:“好,談生意是吧,那談生意就可以近距離的給她擦衣服了嗎?”
說著說著,白韻爾一想到那刺眼的一幕,心裏就委屈的想落淚,眼前氤氳了一片水汽。
白韻爾的一句話,讓厲呈川愣了幾秒,有些懵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給她擦衣服了。
過了一會兒,猜想可能是白韻爾看錯了,自己那個時候不過是起身遞了一張衛生紙罷了。
看著白韻爾掉落下來的眼淚,厲呈川心急了起來,胡亂的用手替她擦著眼淚,神色哪有平日裏的淡然,慌張的看著白韻爾。
“我哪有給她擦?我不過是給她遞了一張衛生紙罷了,我真的是冤枉啊。”白韻爾的聲討讓厲呈川感覺很委屈,一臉無辜的看著白韻爾。
白韻爾半信半疑的看著厲呈川,看著他眸中閃爍的光芒:“真的?你沒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肯定是角度問題!”厲呈川一臉正色道。
白韻爾擦擦眼角依舊掛著的幾滴淚珠,聽著厲呈川的保證,這才作罷。
看著白韻爾新綻放笑容的臉,這才鬆了一口氣。
厲呈川起身,修長的腿大步向前走著。拿出了一疊需要批閱的文件,坐在桌子前,認真的工作起來。
台燈下的厲呈川,專注的樣子讓人著迷。長而有濃密的睫毛,在台燈的照射下竟然在眼底下留下了些許陰影。
修長的手指不時的將文件夾翻過一頁,偶爾拿起筆在上麵勾勾畫畫。棱角分明的側臉,逆著燈光,顯得格外明朗。
可能是因為生病,厲呈川的臉上帶著些許病態,倦怠的神清給他添了幾許別樣的帥氣。嘴唇有些泛白,幹燥的唇意,讓厲呈川有時候會伸出舌頭舔幾下,濕潤一下泛幹的嘴唇。
這些微小的動作若是讓別人看見了,真不知道會把人迷成什麼樣子。有些人,並不是刻意的,自己幾個無心的動作,都會深深地烙在別人的心上,留下不可被磨滅的印象,讓人深深的著迷。
白韻爾無聊的來到樓下,打開冰箱,拿出了些許水果。
她想,厲呈川生病了,或許多吃些水果應該會好的快一些。
洗淨幾個蘋果還有梨,並小心翼翼的把它們削皮,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方便厲呈川一點點的吃。
將水果放在一個小碗中,白韻爾看著有營養又不失美感的一小碗水果,滿意的端著上了樓。
一推門,看見的是在黃暈的燈光下,認真工作的厲呈川,修長的腿隨意的搭著。睡衣鬆鬆垮垮的架在身上,精壯的身材若有若現。略帶性感的鎖骨,還有不是滾動的喉結。
手中的筆正在飛快的揮舞著,不知道在筆畫些什麼。偶然皺皺眉,將好看的眉眼弄出了一個“川”字型。
認真的厲呈川,在拿著文件的時候,帶著幾分從容,幾分淡定,眉宇間充斥的是旁人沒有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