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韻爾坐在沙發上,她感覺著自己渾身沒有力氣。感覺腿上有些刺痛,低頭,掀起褲管,看見自己的腿上也紅了一片,心裏一片酸澀和淒涼。
想起剛才厲呈川冷漠的眼神,心底一片灰暗。明明是葉一蔓的錯,為什麼厲呈川看不出來呢。
漫天的委屈衝著白韻爾壓來,讓白韻爾的眼眶濕濕的,卻強忍著沒有流淚。
腿上的疼痛遠比不上心底的疼,白韻爾心裏空落落的,為什麼厲呈川不相信自己。
拖著疼痛的腿,白韻爾獨自回到家中,找出藥箱,為自己塗了一層藥膏。
白韻爾看著紅腫的大腿,因為沒有及時降溫,似乎出了幾個水泡。紅紅的一片,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一整天,失落浮在白韻爾的臉上,眉宇間無精打采的樣子。下午拍廣告,白韻爾強打著精神,那些本來順嘴的台詞,現在竟然有幾分繞口。
本來兩個小時就可以完後的工作量,因為白韻爾的漫不經心,足足花了四個小時,才徹底的完事。
經紀人看著魂不守舍的白韻爾,關切的問道:“韻爾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怎麼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
白韻爾笑著搖搖頭,似乎是回應著經紀人的關心,表達著自己沒有什麼大事。
經濟人看著白韻爾不想說,也就沒有追問下去,隻是輕聲說:“要是累了不舒服,就和我說休息一天,我給你放個假。”
白韻爾聽著經紀人安慰的話,心裏有些感動,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沒有事。”
另一邊,厲呈川連忙帶著葉一蔓去了醫院,讓醫生處理起了燙傷的地方。
醫生輕輕地將藥膏敷在傷口上,觸碰到了紅腫的皮膚,讓葉一蔓緊緊地抓住了厲呈川的手。
厲呈川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溫柔的安撫著她。葉一蔓覺得,有厲呈川這樣陪著自己,就算燙傷也值了。
處理完傷口,拿好藥後,兩個人從醫院出來,厲呈川就驅車將葉一蔓送了回去。
本來葉一蔓還想跟厲呈川待在一起,但是看著厲呈川有些煩躁的臉龐,識趣的回了家。
厲呈川送完葉一蔓,接著回到了公司,將自己埋在文件中,不去想白韻爾,不去想那些煩心事。
可是,厲呈川將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摔向桌子,明明想全神貫注的處理文件,無奈白韻爾的身影總在自己的腦海裏浮現。
今天,白韻爾的表現實在讓自己失望。其實,他的怒氣,早就已經消散了。隻不過,麵對白韻爾的倔強,心裏有些不悅。
難不成,低聲朝著葉一蔓道個歉有那麼難嗎?
厲呈川深深的歎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
很晚,厲呈川才回到家中,白韻爾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柔和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顯得尤為乖巧和靜謐,和她白天的張牙舞爪完全相反。
借著月光,厲呈川突然瞥見了床邊的藥箱,心中有些疑惑。
接著,不經意的看見了白韻爾腿上敷著的藥膏,白色的藥膏下隱隱透著觸目驚心的紅腫,讓厲呈川瞬間心疼起來。
原本心中的怨氣和責怪,全都在看向傷口的這一刻,化成了一汪水。
厲呈川心疼的摸著白韻爾熟睡的臉龐,眼底充滿著自責。
大腿是身體最白嫩的地方,在這裏燙傷該有多麼疼。
厲呈川無法想象,自己帶著葉一蔓去醫院上藥,而白韻爾是如何拖著受傷的腿,回到家中自己敷上了藥膏。
厲呈川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兩個嘴巴子,白天那樣生氣的朝著白韻爾吼著,絲毫沒有顧忌她的感受。
回憶起辦公室裏,白韻爾站在原地束手無策又帶著些委屈的神情,厲呈川感覺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將白韻爾的頭抬起,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安穩的摟著她睡覺。
第二天,白韻爾是被樓下的香味弄醒的。一大早,白韻爾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肚子咕咕的叫起來。
起身,朝著樓下走去,看見了圍著圍裙在廚房裏忙碌的厲呈川。
“你醒了,快坐著去,馬上就開飯了。怎麼樣腿還疼嗎,一會吃完飯我給你上藥。”厲呈川一回頭看見站在身後的白韻爾,溫柔的說著。
白韻爾搖搖頭,她可沒有忘記,昨天的厲呈川是如何朝著自己發火著。雖然看著厲呈川為自己做飯,心中有著些許竊喜,但是並沒有從臉上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