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韻,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做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厲呈川無奈的說著,心底濃濃的挫敗感向他席卷而來。
白韻爾看著有些無力而又頹廢的厲呈川,心底也有些心疼。摸著他讓自己深深迷戀的臉龐,有些不舍得鬆開自己的手。
“對不起,韻韻。”厲呈川不停地道著歉,那一句句對不起像塊石頭一樣,重重的壓在白韻爾心頭上,那麼重也那麼疼。
白韻爾有些泛著猩紅的眼眸縮了一圈,不忍心再看這樣子的厲呈川。
“厲呈川……”
厲呈川癱倒在床上,閉上了雙眼,濃濃倦意讓他不想睜眼。
“韻韻,你教教我吧,這一次,我到底該如何呢?”厲呈川等來的是長久的無言。
這一晚,所有人各懷心事。厲呈川和白韻爾背對背躺在床上,心底有著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白韻爾早早的起來了,看著厲呈川眼底的無情,心疼的想要落淚。
曾經意氣風發,風光無限的厲呈川,如今竟是有了幾分頹廢,沒有刮胡子的他,下巴上有些細碎的胡渣,讓他看上去有些蒼老。
白韻爾心底暗暗升起了一個念頭,默默地在心底響起一聲歎息。
“我想休個假,最近有些事情,我想我該靜一靜。”來到片場的白韻爾,找到經紀人商量了一下。
看著白韻爾略帶疲倦的臉龐,心裏盤算了一番,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白韻爾朝著經紀人笑了笑,算是表達著自己的謝意。
“韻爾,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我說的。”經紀人有些放心不下的問道。
白韻爾搖搖頭:“沒事,不用擔心我。”
葉一蔓就這樣在家中住了下來,厲呈川甚至請了一個傭人,負責飲食。
“哼,白韻爾,厲呈川再喜歡你有什麼用。一切,不還是一步步朝著我的計劃發展嗎。我想要的東西,一定還會屬於我。”
葉一蔓細細打量著這個家,看著一切和厲呈川有關的東西,在心底默默地想著。
白韻爾下班後回到家中,氣氛詭異的嚇人。三個人麵對一桌子的佳肴,竟不知如何動筷子。
還是白韻爾先打破僵局,勉強的笑著說道:“快吃吧,一會菜都涼了。”
說著,還夾了一些菜,放到了葉一蔓的碗裏。
葉一蔓一臉震驚的看著白韻爾的反應,若不是厲呈川在場,她就要脫口問道,莫不是受刺激太深,傻了吧。
厲呈川也有些驚訝白韻爾的反常,心底莫名的有些不安。
白韻爾吃了幾口,覺得沒有胃口,微微一笑,對著他們說:“我吃飽了,你們繼續吃吧。”
轉身,上樓,回到了房間。
厲呈川看著離去的白韻爾,也要起身上樓。
“呈川哥哥,我有些餓,可能是肚子裏有寶寶的問題,你能不能陪我吃啊,我不想自己一個人。”葉一蔓可憐巴巴的望著厲呈川。
厲呈川見狀,隻能尷尬的收回自己剛要邁出去的腳步,坐在桌子上,靜靜的陪著她。
白韻爾回到房間,趁著厲呈川還沒有上來,悄悄地收拾起了行李,將自己必要的衣物裝進了一個小包裏。
她決定了,每天看著厲呈川糾結而又無奈的表情,心中隱隱作痛。她不願厲呈川做著這種艱難的抉擇,這種為難,就讓自己替他解決。
她知道,如果自己說讓葉一蔓把孩子打掉,厲呈川一定會聽自己的。但她更不忍心看著厲呈川,背負著眾人的罵名,隱忍而又挫敗。
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主動退出。早早放手,讓這愛斷的越早,痛的越輕。
白韻爾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厲呈川了,眼眶就有些酸澀,心底也開始隱隱的作痛。
收拾行李的手,有些顫抖,似乎拿不住幾件薄薄的衣物。白韻爾深呼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聽見門外上樓梯的聲音,白韻爾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對著鏡子露出了一個還算滿意的微笑。
“水我已近給你放好了,快去洗澡吧。”白韻爾帶著笑容,溫柔的對厲呈川說著。
白韻爾的溫柔和笑意讓厲呈川愕然,一時間捉摸不透白韻爾心底所想的。
但是心底卻是有些欣喜,像是回到了兩個人最初的日子,甜甜蜜蜜的,沒有現在那麼多的煩心事。
厲呈川也笑了起來,這是這幾日以來,第一次露出了笑顏,讓白韻爾看了也感覺十分的心安。
“隻是,厲呈川,我可能隻能陪你到這了,這估計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做這些事情了吧。”白韻爾看著厲呈川的臉,在心底默默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