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葉一蔓鎮定了下來。因為她知道,她不可以放棄,為了自己所謂的幸福,也為了肚子裏這個孩子。
“你有這個視頻又能怎麼樣,能證明什麼?”葉一蔓按下去心底的不安,眼神裏透著不屑。
白韻爾看著葉一蔓死不悔改的樣子,無奈的說道:“我想說的是,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會不會。”白韻爾頓了頓,有些試探性的小心翼翼的問道:“會不會是厲亦航的呢?”
葉一蔓一聽,有些惱羞成怒:“是誰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就算孩子是厲亦航的,你去告訴厲呈川,你看看有人信嗎?”
“再說了,現在孩子還這麼小,親子鑒定還做不出來。等到我和厲呈川結婚了,那還在乎這個嗎,那時候的他估計已經牢牢的被我拴住了!”
葉一蔓越想越得意,就算白韻爾知道又怎麼樣,厲呈川和自己十幾年的情誼,難不成會逼著自己做親子鑒定嗎?
等到自己和厲呈川結了婚,徹底的將白韻爾從他的心裏抹除,那麼這些不就不重要了?
白韻爾看著偏執的葉一蔓,再一次開口確認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厲亦航的了?”
葉一蔓大方的點點頭,看著白韻爾震驚的臉龐,彎了彎嘴角。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知不知道,就因為這個孩子,我和呈川經曆了多少!”白韻爾提高了音量質疑著她。
“就算你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我自會有我的辦法,厲呈川也需要對那天晚上負責,他必須娶我!”葉一蔓的眼裏放著精光。
突然,葉一蔓笑的更加的詭異,開口說道:“你啊,真是可憐!那我就在告訴你一個秘密,不僅孩子不是厲呈川的,而且那天晚上我們根本什麼也沒發生!”
白韻爾瞪大了眼睛,看著白韻爾這個樣子,葉一蔓滿意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怎麼樣,隻是,你要是把真相說出去,也要有人相信才是不是嗎!”
白韻爾震驚之餘,在心底歎息道:“是啊,就算孩子不是他的,可還是要為那天晚上負責不是嗎?如果說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除了讓葉一蔓親口承認,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
“你真是個卑鄙小人!”白韻爾的眼裏充滿了怨恨:“算我以前看錯你了,本以為你還是個孩子,一些事情就不和你計較,可是沒想到,你的心腸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那又怎麼樣?”葉一蔓無所謂的說道。
“怎麼樣?如果說這一切,我都知道了呢?”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偌大的房子裏顯得格外的突兀。像是鋼琴獨奏的時候,突然插進了一個別的音色。
這個熟悉而又冷漠的聲音,頓時讓葉一蔓變了臉色,原本紅潤的臉龐,似乎一下子沒了血色。
厲呈川那個令人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白韻爾也震驚的看著他,呆呆的站起身。
厲呈川一把把她拉到懷裏:“對於韻韻說的話,我一直比較相信,所以,葉一蔓小姐,您可能多慮了。”
白韻爾聞著鼻尖熟悉的味道,心裏莫名的心安。
葉一蔓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再聽見厲呈川對自己冷漠的稱呼,心裏的酸澀鋪天蓋地的湧了上來。
“呈川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啊。”葉一蔓的心底還是抱著一線希望,祈求著厲呈川沒有聽到剛才的一切。
厲呈川低低的笑了起來,笑容裏滿是不屑和怒氣:“不早不晚,正好聽見你說,孩子是厲亦航的。”
“而且,咱們兩個也沒有發生任何的關係!”
葉一蔓一聽,感覺一切都完了。一時間沒有支撐柱,跌落在沙發上。兩眼呆滯的看著前方,雙手似乎還有些顫抖。
“既然一切的誤會都解釋清楚了,那麼我覺得什麼婚約,什麼孩子,似乎就都和我沒關係了吧。”
厲呈川想了想又說道:“這一切,你應該去找厲亦航啊,對不對!”
“呈川哥哥,你聽我解釋好不好,你不要這樣對我!”葉一蔓聽厲呈川說完,慌了神,眼神裏滿是慌張的朝著厲呈川乞求著。
“解釋?葉一蔓,我念著咱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我不計較你把我的策劃案泄露給厲亦航,也不去追究你騙了我這麼久,就已經很好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厲呈川甚至有些咬牙切齒說完,眼神裏的失望和苦澀絲毫沒有掩飾。
曾經的他,以為除了白韻爾,葉一蔓就是他生命裏另一個重要的人。是她,在童年最黑暗的時候,給了他溫暖。
厲呈川想到這,聲音溫暖了些許:“葉一蔓,在我印象裏你永遠是穿著白裙子,站在我麵前遞給我手帕的小女孩。就讓我保留這樣美好的印象吧,別再糾纏也別再做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