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他自己知道,當門被踹開的那一瞬間,看見白韻爾無助又惶恐的躺在地上,眼神裏的膽怯與害怕,讓厲呈川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看著熟睡的白韻爾,輕輕撫上紅腫的臉,眼神裏的陰鬱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些許。
這個導演,倒也真是膽子大,欺負人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厲呈川想到這,深深的歎了口氣:“不過是樹倒猢猻散,自己的公司陷入低穀,即使現在已經回到正軌,但是依舊不比從前,最近的業務是在上漲,但是要想恢複到以前還需要幾些時日。”
厲呈川暗暗把這筆仇記在了心裏,就算自己現在無能為力,也要替白韻爾出了這口氣!
隻是可惜了,今日這麼一鬧,恐怕,白韻爾看中的這部戲就算是黃了。
“唉,對不起,韻韻可能你前些日子的努力和心血可能就要白費了。”厲呈川心疼的揉了揉熟睡的白韻爾的腦袋。
白韻爾不知道這裏麵的水深,但是他知道。導演一定會將白韻爾所有的戲份剪掉,甚至換成其他人。
厲呈川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無力地歎息,這個天恐怕等明天早上一亮起來就會不一樣了吧。
白韻爾醒來的時候,厲呈川已經不在了,摸了摸床另一邊空蕩蕩的觸感,白韻爾肆無忌憚的翻了個身。
或許是宿醉的原因,腦袋還有些疼。白韻爾忽的坐起身,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導演那邊不知道結果是怎麼樣的。
但是,在白韻爾看來,導演應該不可能就因為這麼一件事,就把自己換下來,畢竟前期已經拍了這麼多。更何況,自己的名氣正當紅,選用自己更能給這部戲增加熱度。
但是,昨天和導演已經撕破臉皮了,今天趕去片場,還不知道如何應對呢,真是想一想就有些頭大!
白韻爾拖著疲倦的身子,按了按眉心,似乎這樣就能減輕些許疼痛的感覺。轉身走下樓,看到桌子上的粥還有便簽,會心的笑了。
“記得把粥喝了,養養胃。”
白韻爾看著厲呈川剛勁有力的筆記,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直到自己的手機嗡嗡的響起,打斷了白韻爾的思緒。
剛把手機拿起來,對方的通話就已經掛斷,白韻爾解鎖一看,經紀人已經打了幾十個電話,無奈自己睡的太沉,都沒有聽見。
白韻爾連忙打了過去:“姐,怎麼了,這才八點左右,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情啊,要不等會我到片場,咱倆見麵再說吧。”
電話那端的聲音既無奈又有些氣結:“我的小祖宗,還去片場呢!戲都沒了,去什麼片場!”
白韻爾聽了,瞬間愣在了原地,沒有聽懂經紀人說的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戲沒了,怎麼回事?”白韻爾緩了緩連忙開口詢問道。
經紀人聽著白韻爾疑惑的聲音,也有些納悶說:“我還想問你呢?你又闖什麼禍,把導演得罪了?怎麼會突然就讓把你的戲份給刪減了,還告訴我準備選用其他人。”
白韻爾一下子明白過來,沒有說話,沉默了許久,正當經紀人以為電話已經掛斷了的時候,白韻爾才再次出聲。
“這件事,不怪我,他昨晚上想讓我陪他睡覺,我不同意,幸虧厲呈川來得及時把我救了下來,不然。”白韻爾沒有說完,淡淡的語氣,好像是在複述著別人的事情。
電話那端的經紀人並沒有回應,窗外的起了一陣小風,掛的窗戶呼呼的作響。喘息聲透過電話,顯得格外的清晰。
“韻韻,你要知道,在這個圈子裏,你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的。”經紀人像是猶豫了幾分,終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應該知道,就連現在的影後,在剛出道的時候,靠的也不是她的顏值和演技。有些事情,已經是不成文的規定了,這些拿不上台麵的事情卻依舊被人們認可著。”
“韻韻,雖說,你這一路走來付出了少汗水,但是仔細想想你走的還算順風順水,沒有什麼刁難和刻薄。”
白韻爾聽了,出聲打斷經紀人的話:“姐,我尊敬你,叫你一聲姐,是覺得您是長輩,明白的道理比我多。那,您現在說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是在教我就甘心被人潛規則,為了一個角色,任人擺布?”
白韻爾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慍怒,義正言辭的話語,讓經紀人也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