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韻爾在遠處注意到了,但也沒有多想,隻覺得做好自己的就行了,其餘的什麼都挺導演們的安排。
“來來來,大家聚一下,過來集合一下,臨時決定加一場戲去臨近的省拍。”
在拍完景城的戲份以後,劇組開始轉移外景地了,這次的外景需要去外省拍。鑒於電影裏有許多的戰爭場麵,還有一些武打戲,劇組優先選擇了k省。
這不,導演就帶著劇組人員先去了,演員們有一天的休息時間,隨後可以趕去。白韻爾本來想和劇組一起去的,可看看厲呈川這黑如鍋底的神色就放棄了。
快到拍戲那天,厲呈川才帶著白韻爾趕回去。新場地離景城也不算很遠,坐飛機一個多小時就能到。
所以為了表達自己的誠心,厲呈川執意要跟著去劇組。
白韻爾覺得沒有辦法,隻好帶上了他。兩個人火急火燎地趕去k省,下了飛機,白韻爾才知道劇組所在地離機場是跨越了整個市區。
正當白韻爾覺得愁眉不展的時候,劇組導演突然說給他們派來了一輛車,需要讓她們等一會兒。不到四十分鍾,就有一個冷漠的男聲打電話過來。
“請問是白韻爾小姐嗎?我在機場D出口等你。”
“好的。”白韻爾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對方就把電話給掛了。所以她立馬招呼著厲呈川一起走。
司機大叔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從一上出租車,白韻爾就覺得有些奇怪。這種怪意突然冒出來,沒有任何消退的跡象。
報了地點,白韻爾和厲呈川坐在後排,她的眼神一直注意著窗外的風景。上了高架,整個城市都被盡收眼底,車來車往得又快又急,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片。
司機通過後視鏡一眼不眨低盯著兩個人,就好像這兩個人是他的獵物一樣。他清清地泯了泯嘴唇,突然放開了音樂,跟隨著節奏小聲哼起歌來。
厲呈川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這司機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一股子怪異。他緊緊地抱住白韻爾,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肯定不會上車。
天空裏下起了雨來,滴滴答答地落在車窗上,白韻爾關了窗,耳邊盡數都是司機的哼歌聲。
車子越開越遠,駛過了鬧市人群中,駛上了跨越整個城市的大橋,突然間,就像是失控了一樣向前漂移。
那司機的聲音越來越大,他止住了歌聲開始大笑起來,就好像聽見什麼笑話一樣,眼神凶狠地盯著後視鏡。他猛地加快速度,整個車子就像是飛翔地鳥兒一樣,朝前麵衝了出去。
“你在幹什麼?快停下來!”厲呈川慌得一把揪住那司機,厲聲喝道。
“嗬嗬哈哈哈。”
司機就像瘋了,一點兒也不在意這小小的傷害,還咧著嘴朝厲呈川等人笑了起來。一旁的白韻爾嚇得閉上了眼睛,整個人瑟瑟發抖地拉著厲呈川的衣角。
橋上的車子都被這瘋狂地車子給嚇得急刹車,差點造成了追尾。可沒有人攔住這車,整個車身就像是瘋了一樣朝前飄去。
厲呈川想要阻止住司機,可惜那人就像是一個變態一樣。完全不受控製。兩個人爭執不下,司機突然放開了方向盤,任厲呈川怎麼擺弄都不受控製。
車窗前的橋架越來越近,近得就好像就在眼前放大開來。厲呈川第一反應就是轉身將白韻爾護在身下。
惶恐,緊張,不安,凝結成寂靜,最後爆發出一聲巨響,這一輛車撞上了橋架。巨大的衝擊使得厲呈川的身體都不受控製地撞向車頂。他悶哼一聲,身體突然哢嚓一想,讓他不由自主地昏了過去。
最後司機的笑容變得扭曲,他的笑定格在一瞬間,車頭被撞得扭曲起來,他立刻被砸向橋架,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可憐的鳥兒一樣困在座駕上。
鮮血突然噴濺開來,他的身體被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弧度,頭上流出的血沾濕了整個車身。他臉上的表情就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樣,變得如釋重負。
“嘟嘟嘟~”急救車呼嘯著從路上飛快地前進,來來往往地車輛被緊急地停在一邊讓路。
白韻爾還在有輕微意識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在她耳邊急切地大喊,“快!將人送上車,先送去醫院!”
耳邊巨大的轟鳴聲讓她聽不清後麵在講些什麼,隻要嘈雜地雜音響在她的耳邊。最後她終於撐不住了,眼皮子緩緩地合上。眼前最後一幕是一個血糊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