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的話讓厲呈川陷入了沉思,這話說的倒也是對,萬一自己剛剛走,帶著人去南山找白韻爾,結果人家已經到酒店了呢。
想了半天的厲呈川,轉過頭來,對著木青說:“這樣吧,你先去把人集合一下,然後在這等著以防萬一。”
木青聽了,覺得這個辦法很可行,然後點點頭,轉身去辦。
這樣的事情,怎麼能有任何閃失,萬一夫人出了什麼事情,木青不敢想象厲呈川會變成什麼樣子。
厲呈川站在酒店門口等著,來回的晃著,雨下的更加的大了。
“厲老大,要不您進來坐著等吧,您這樣一直晃,也沒有用啊!”木青看著厲呈川一直晃,也實在看不下去了,勸說著他。
厲呈川擺擺手,滿臉的擔憂說:“我現在根本坐不下!”
就在厲呈川在酒店坐立難安的時候,導演的車已經快到達酒店了,一路坎坷把整個車身都包裹上了一層泥漿。
隻是這個車上,沒有厲呈川想見的人。
“老大你快看,快看那!導演的大巴車回來了!”木青眼見的看著一輛大巴車開了過來,看樣子是白韻爾乘坐的那輛,連忙叫著厲呈川。
厲呈川一聽,連忙抬頭望去,看上去是劇組的車。
車子一靠近酒店,劇組的人就下來了,厲呈川一看著是白韻爾的同事,一下子就放下了心。
看來這一次白韻爾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厲呈川感覺自己一下子鬆了一口氣。
懸著的心也稍稍落地了,厲呈川的臉上帶了幾分淡淡的笑容,朝著大巴車走去,想要去迎接他的心上人。
可是下來了一群人,厲呈川都沒有看見白韻爾的身影,這讓他原本放下的心,又開始有了幾分不安。
最後出來的是導演,厲呈川以為白韻爾還在他的身後,朝著他身後看了看。
“那個,厲總,別看了,沒有人了。”導演看著厲呈川急切的樣子,尷尬的說。
厲呈川看著他身後確實沒人,確定白韻爾沒有在車上,心裏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隻是厲呈川的臉上沒有表露出來,依舊是那副陰冷的樣子,隻是原本帶了些許笑意的臉,已經像寒冰一樣瞪著導演。
“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們都下來了,唯獨不見白韻爾!為什麼!”厲呈川心裏一下子火了起來,積攢著的擔憂化為了怒火。
厲呈川一把揪過導演的領子,衝著他吼著,聲音裏藏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顫抖。
導演一看著厲呈川發火的樣子,心裏一陣心虛,有些不敢說話。
“下下下雨了,然後她和周競去河邊洗臉沒有回來,我們等了一會兒,雨下大了就先回來了。”
導演被厲呈川瞪的手都開始發抖,害怕的不敢看厲呈川,隻能磕磕絆絆的說著。
“你居然把白韻爾一個人扔在山裏!還讓她和周競在一起!導演,我看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要是白韻爾有什麼事情,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做出今天的決定的!”
厲呈川眼睛裏似乎要噴出火來,就這導演使勁把他往後一扔,導演一下子沒有了平衡,跌倒在地上。
導演看著怒氣衝衝的厲呈川,有些委屈的抬頭解釋。
“雨太大了,有危險,山體滑坡會把我們所有人都壓死的!我不能隻顧他們兩個人,而把我這一車的成員陷入危險的境地。”
其實導演的考慮是合理的,如果真的會出意外,死一兩個人總比死一群人好的的多。
厲呈川聽了這句話之後,蹲下身子,捏起了導演的下巴,認真的看著他。
“你也知道有危險?然後還把她扔在一個深山老林麵,在這樣一個惡劣的環境,扔下一個弱女子?”
厲呈川眯了眯眼睛,聲音裏透著幾分威脅:“你是害怕傷了你的員工呢?還是餓根本就是為了保護你自己的命!”
厲呈川一字一頓的對著導演說:“或許,在你看來,一群人比一兩個人要重要。但是,在我心裏,即使死了你們一群人,也比不過我的白韻爾的一根手指!”
“很可惜,你被開除了,即使你不直接隸屬我管,但是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這個導演做不成。”
導演聽著厲呈川犀利的語言,內心早就已經嚇傻了,此時此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能呆呆的看著他。
厲呈川冷哼了一聲,站起來朝著酒店外麵走去。
“木青,人員都到了嗎?”厲呈川站在門口,木青拿出了一把黑傘,隨時準備為厲呈川撐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