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呈川轉著輪椅出門,想起白母剛才氣急攻心的樣子,有些擔心,畢竟心髒的問題不是什麼小事情。
木青跟在厲呈川的身後,厲呈川出了病房之後,就對木青說:“還記得我以前提過的那個孫醫生嗎?”
麵對厲呈川突入起來的提問,木青感到有些茫然:“孫醫生?”
厲呈川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給了木青一些思考的時間。
“是不是那個醫術極其好的老先生,隻是他看病完全看心情的那個。”
木青一拍大腿,對著厲呈川說。
“對就是他,幫我吩咐下去,務必要找到他。”
厲呈川下定決心說著,一定要把這個老先生找到。
拍戲是白韻爾生命中的光,她的後背若是成片的傷疤,恐怕以後紅火的幾率就會小很多。
他一定要為白韻爾做些什麼,不僅要要把疤痕治療好,並且他和白韻爾還有一件大事要處理呢!
木青聽著厲呈川的話一愣,從來不曾有過其他情感的木青,卻在這一刻似乎理解了感動是什麼。
厲呈川的腿斷了,將近一年才能夠恢複到正常人的樣子,那個時候即使自家老大心裏痛苦鬱悶,他都沒有想過去尋找孫醫生。
而現在,僅僅是害怕白韻爾會因為背部的疤痕不高興,就拚盡力自己的全力,也要把孫老找出來。
木青微微頷首,衝著厲呈川一鞠躬說:“我一定會為夫人,把孫老找出來的。”
“隻是老大。”木青說完頓了頓,在看到厲呈川疑惑的眼神時說:“那個孫老,要是不同意,不樂意給夫人看病怎麼辦?”
“不管他提出什麼條件,咱們都答應他。”
木青看的出來,為了白韻爾,厲呈川可以拋棄全世界。
白韻爾醒來的時候,看到了在自己身旁睡著的厲呈川。
不知道自己大概昏迷了多久,看著厲呈川趴在床邊上,眼眶下的烏青似乎在彰顯著這幾日的厲呈川有多麼疲憊。
白韻爾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熟睡的厲呈川,線條分明的臉上冒出許多胡茬,似乎已經好多天都沒有打理過了。
白韻爾拿起了一旁的衣服,輕輕的替厲呈川蓋在了身上。
“你醒了。”
白韻爾的動作輕微,但還是把睡著的厲呈川弄醒了。
厲呈川一睜眼,看著白韻爾嘴角噙著笑容,對自己說話,厲呈川連忙關切的問:“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快點躺下,我去叫醫生。”
白韻爾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好笑的說:“你別著急,我都醒過來了。隻不過是後背還有些疼,其餘沒什麼感覺了。”
厲呈川聽著白韻爾說自己後背疼,心裏一緊,沒有說話。
“木青,夫人醒了快去叫醫生。”厲呈川衝著門口吆喝了一聲,就聽見外麵的人連聲答應著。
厲呈川拉過白韻爾的手,眼神裏的擔憂依舊沒有散去,看著白韻爾醒過來,聲音有些哽咽。
“韻韻,答應我,以後千萬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知道嗎?”
這一次真的把厲呈川嚇壞了,炸彈不是小事情,即使那個是拍戲專用的,但是對人的危險性依舊是非常大的。
白韻爾第一次看見厲呈川這樣卑微的樣子,心裏有些愧疚,是因為自己的任性,讓身邊的人再一次的為自己擔心著。
“我答應你,以後我再也不這麼做了。”
白韻爾感覺,因為自己的一意孤行,每次都會給自己的在乎的人,以及在乎自己的人,帶來一係列的傷害。
“對不起,呈川,讓你們擔心了。”
白韻爾躺在病床上,看著淺藍色飛揚的窗簾,真誠的說著。
厲呈川正要說什麼,就被門口的敲門聲所打斷了。
咚咚咚!
“進來吧。”
厲呈川轉過頭看見是醫生,自覺的退到了一邊,讓醫生來替白韻爾檢查身體。
醫生拿著病曆單,對白韻爾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聽完心跳之後的醫生對厲呈川說:“放心吧,恢複的很好,沒什麼毛病。”
厲呈川鬆了一口氣,連忙對醫生道謝。
白韻爾閉上眼睛,滿腦海裏麵都是周競和自己被火舌包裹的樣子。
周競?想起周競,白韻爾還記得那個危急時刻,周競把自己使勁一推,這才讓自己受的傷比較輕。
“呈川,周競怎麼樣了?”白韻爾覺得,別人怎麼時候也算救了自己,自己應該表達一下。
厲呈川聽見白韻爾剛醒來沒一會兒,就問自己周競怎麼樣了,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