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韻爾的鞋子拿到手上,仔細的看了看,接著從腳底下抽出了一個釘子,銀閃閃的的尖勾還帶著幾分血色。
厲呈川的瞳孔一縮,連忙掏出了手機,撥打著號碼。
“叫附近最近的醫生過來,韻韻的腳被釘子紮破了!”
厲呈川的電話一接通,直接是將話語從口中吼了出來。
好在距離白韻爾上台的時間還有好一會兒,白韻爾在腳疼之餘又暗自慶幸著。
厲呈川掛了電話,似乎看出了白韻爾的小心思,朝著她瞪了一眼。
“別想了,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跳什麼舞蹈。”
厲呈川冷冷的聲音傳入了白韻爾的耳中,讓白韻爾委屈的撇了撇嘴。
“不行!這一次的大賽對我很重要,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能這樣輕易的放棄。”
厲呈川看著倔強的白韻爾,眉毛挑了一挑,剛要開口訓斥她,就看見外麵厲家的私人醫生走了進來。
“厲總,我來看看夫人的腳。”
厲呈川點了點頭,沒有言語,立即給他讓了一個位子。
看著白韻爾漸漸打濕了衣衫,厲呈川都不忍心注視下去。
“厲總,夫人的腳傷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醫生看了白韻爾一眼,然後頓了頓繼續說下去。
“隻是,這個比賽怕是不能進行下去了。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我先簡單的包紮一下,一會兒去醫院再仔細的弄。”
白韻爾聽了醫生的話語,使勁搖著頭,雖然疼的說不出來話,但是厲呈川從白韻爾的眼神裏看的出來,她的意思是一定要將比賽完成。
厲呈川看著白韻爾油鹽不進,還不愛惜自己身體的樣子,氣的臉色陰沉沉的。
“別鬧了!這個比賽不準繼續參加!你看看你現在都什麼樣子了,站起來都費勁,你還要去參加比賽?”
厲呈川衝著白韻爾吼道,看著白韻爾似乎被自己的嗓音震懾到了,以為自己的話語起到了作用,語氣也就軟了下來。
“韻韻,我也不是故意吼你的,隻是你看看你現在,就連想要站起來走兩步,你都要疼的冒汗了,更別提你要去參加舞蹈比賽了。”
白韻爾皺皺眉,心裏暗自比較著,厲呈川的話語很有道理,隻是自己不甘心,就這樣的放棄了。
那個舞台,自己都已經過走到了這一步,連試都沒試就這樣放棄了。
白韻爾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看著已經被醫生簡單處理好的腳,白韻爾陷入了沉思,厲呈川以為白韻爾沉默就代表著徹底的妥協了。
厲呈川剛要對白韻爾開口,並打算抱著她離開這個比賽現場,就聽見了白韻爾的話語,差點讓他氣暈過去。
“那個醫生,你能不能給我吃點強力止痛的藥啊,讓我把這最後一場比賽比完,然後再去醫院?”
白韻爾實在不想就這樣離開這個舞台,而且,當她看見厲呈川拔出來的釘子,沾著血跡的小圖釘被扔在了地上的時候,她莫名的就想起小茜那張乖巧的臉。
白韻爾是經曆過生死的人,她沒有表麵上看的那樣軟善。
或許,曾經的她真的不會計較也不會深思這些“意外”的事情。
但是,現在的她早已不是那個胖子白韻爾,她沒有那麼大的胸懷和愛心。
白韻爾的眼睛眯了眯,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的數,這一次的事情恐怕並不是一場普通的意外。
更有可能的,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為的就是不想讓白韻爾跳舞。
而最有可能的,就隻有小茜了。
小茜作為一名大學生,終歸是沒有像白韻爾一樣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更沒有經曆過血的教訓。
她的所作所為終究是一個孩子的把戲,讓白韻爾一眼就看破了。
她沒有想過,整個比賽舉行到現在,隻有兩個人了,一旦事情敗露,被懷疑的,隻有她自己。
白韻爾現在心裏所想的,就是不讓小茜如意。
我拿你當朋友,既然你無情,就休怪我不義。
厲呈川聽了白韻爾的話,隻覺得她是走火入魔了,大概是神誌不清了吧。
厲呈川指著白韻爾有些血肉模糊的大腳趾,衝著她冷聲說道:“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狀態,居然還想著比賽!”
“你是不是瘋了!就這樣一個破比賽,你有什麼好堅持的!是身體重要還是比賽冠軍重要?”
厲呈川感覺自己的胸腔都快要被怒火燃燒的炸了,白韻爾竟然是如此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