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就開始賣韻韻的周邊，開始賺錢？”厲呈川想了想，試探的問道。
曉雪一麵抽泣著，一麵用力的點點頭。
“隻是，我最開始，也沒有想到這個想法。是我弟去買那個粉的時候，那裏的人總是故意的找我弟弟的麻煩，後來因為錢不夠了，就給我弟弟支招。
“是他們說的，隻要去賣關於韻爾姐的東西，就會慢慢的賺錢。我一想，這個也不算犯法吧，所以我就賣了。開始還不覺得，後慢慢的發現這個太賺錢了。”
厲呈川在聽見有人支招的地方，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卻是沒有打斷她的話。
曉雪繼續說著：“就這樣把賺來的錢都給他們了，以供我弟弟繼續生活下去。”
說到這裏，曉雪早已泣不成聲。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把你弟弟送去戒毒所嗎？”白韻爾終是忍不住，看著曉雪的樣子，心裏也有幾分酸澀。
曉雪無奈的搖搖頭，將臉上的淚水擦了擦說：“當然想過，但是，戒毒所的費用更加的昂貴，我沒有那個錢，更沒有那個精力。”
“況且，你沒見過毒癮發作的人是什麼樣子的，我，我是真的不忍心啊，韻爾姐！”
一直沉默的厲呈川，眼神裏也有了幾分鬆動，淡淡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
曉雪一愣，一臉的驚恐，聲音有些顫抖的抓住白韻爾的胳膊說：“韻爾姐，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以後不會了。”
“要我們不報警可以，你給我講講那個給你說這個方法的，引誘你弟弟吸毒的人。”
曉雪低下頭，想了想然後說：“嗯嗯，我想起來了，前幾天，他們提的要求越來越過分，也有些奇怪。”
厲呈川聽了心裏一緊，連忙問她：“怎麼個奇怪法？”
曉雪歪了歪頭，將那些人對自己說的全部說出來：“他們讓我不僅賣關於韻爾姐的周邊，還讓我把韻爾姐的行程告訴他們，最好收集一些把柄給他們。”
曉雪頓了頓說：“還說，如果能提供值錢的消息的話，就可以免費給我弟弟一些貨。”
厲呈川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心中已經肯定了，這一切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
“帶我們去見你弟弟。”
厲呈川思索了一會兒，看樣子，曉雪對那群人的了解也就是這些了，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
曉雪爽快的答應了，接著卻又猶豫了，眼神裏有些閃躲。
“這件事不關我弟弟，你們能不能不要怪他。”
看樣子，曉雪對她的那個弟弟真的很傷心。
“你放心，事情如果跟他沒關係，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他的。”
曉雪帶著白韻爾和厲呈川回了自己和弟弟的住所，白韻爾看到房子的第一眼，眼眶裏就有了幾分酸澀。
他們租住的是一個地下的出租屋，破落的牆壁，陰暗潮濕的環境。
曉雪尷尬的看了一眼白韻爾和厲呈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們別介意，我們的錢真的隻夠租住這樣的地方。”
白韻爾毫不在意的搖搖頭，大方的朝前走去。
抬手，曉雪叩響房門，開門的正是一個男孩子，這大概就是曉雪的弟弟了吧。
隻是，這個男孩……
白韻爾在看見眼前這個男孩的時候，即使心裏有了幾分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的男孩的樣子嚇了一跳。
“傑子，快叫厲總和厲夫人！”曉雪看著站在門口愣住的弟弟，急忙說道。
眼前的傑子，已然看不出是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年，明明應該是十八九歲的年紀，本應該是充滿朝氣的樣子。
可是，這個男孩，渾身上下，似乎看不出一點精氣神。
眼眶深深的陷了進去，瞳孔黯淡無光，眼底下的烏青讓人心疼。
胳膊上臉上更是有著輕微的傷害，幾分烏青似乎彰顯著，這個孩子曾經被人任意的毆打。
“厲總，夫人。”
好在孩子還是懂事的，該有的禮貌一點沒有少，乖巧的叫著人。
傑子在看到白韻爾的臉時，臉色微變，在看向自己的姐姐哭過後，紅腫的雙眼。
聰明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怕是自己姐姐做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
白韻爾和厲呈川走進了屋子，雖說環境不好，但是很幹淨整潔，簡陋的家具卻是讓人感覺很舒適。
白韻爾被屋內放在角落裏的椅子還有一些麻繩吸引住了，這個東西似乎在這個整潔的屋內顯得很突兀。
但是厲呈川一看，就明白了。
輕聲對著身邊好奇的白韻爾說：“大概是為了給她弟弟戒毒，所以用麻繩把毒癮發作的弟弟綁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