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表情像是在零下十八度的冷凍室冰了一個月似的。
“墜樓小姐!”四方看了一眼屏幕,驚訝道,“我上午送去醫院的就是她。”
不過這姑娘也太不安分了一點,上午在沈家墜樓,下午就跑他們家少爺這裏爬牆了。
季焰宸“砰”的一聲砸了手裏的鼠標,五年,他找了整整五年,沒想到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她竟然是溫翰的女兒!
好!好的很!
“把人帶進來!”他沉聲道。
四方哆嗦了一下,匆匆跑了出去。
溫涼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亦步亦趨的跟在四方後麵:“季少願意見我了?”
“進去。”他溫涼推進去,隨手在外麵帶上了門,自己則老實的躲遠了。
房間裏拉著厚厚的窗簾,陽光從窗簾的間隙機擠進來的一些落在地板上,卻顯得更暗沉。
影影綽綽中,她看到一個男人背對著她站在窗前。
“我、我想見季少,能不能麻煩”溫涼攥著手指開口,家裏的公司舉步維艱,她不能退縮,“拜托啊!”
原背對著她的男人猛然轉身衝到她麵前,抬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溫涼?”
輕飄飄的兩個字從男人嘴裏卻帶著騰騰殺氣。
一時間溫涼如墜冰窖,心跳都像停了一樣。
“我、我是溫涼,我找季少有事情,還請”她整個後背都貼在牆壁上,在男人強大的威壓下,聲音有些哆嗦,“輿論鬧的很凶,我家公司我、我希望季少能”
看著麵前明明緊張卻還不忘說自己目的的女人,季焰宸冷冷道:“五年前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竟然還敢出現在他麵前。
溫涼一臉詫異:“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如果她認識這麼一個“可怕”的男人,一定會記得的。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她試探的問道。
“認錯?”季焰宸盯著她,一字一頓,“不可能,就算你化成灰,我也不會認錯。”
五年前,那個狂風暴雨的晚上,他失去了最重要的親人,而當時拖住他的就是麵前這個女人。
他找了她五年,卻沒想到會在今日遇上。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溫涼趕緊解釋,“這其中一定有誤會,等我見過季少好好跟你解釋行不行?”
她現在真是十萬火急,必須馬上見到季焰宸。
“誤會?”季焰宸掐住她脖子的手指一寸寸收緊,“五年前的清明節,在西山公寓的人難道不是你?”
五年前?清明節?西山公寓?
溫涼瞬間臉色慘白,噩夢如潮水一般湧來,灌進她的嘴裏、鼻孔裏,好像隨時都會生生將她淹死。
“不要啊!求你放過我爸爸,救我”
女孩淒慘的尖叫,雙手不停的拍打壓住自己的男人,可身體撕裂的疼痛還是將她一次次拖入絕望的深淵。
“不、不、不要”記憶襲來,溫涼埋藏在心底的噩夢瞬間蘇醒,她拚命的掙紮搖頭,“不要碰我求你”
季焰宸眸子一緊:“現在還不忘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