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葬禮那天,溫烈匆匆趕來,他說:“我才從外地回來,沒想到大哥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唉”
沉痛的表情,一度讓她有了一些安慰,想著果然如爸爸所說,一家人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
事實是他在爸爸跳樓的現場,如果不是心虛,他為什麼特意說自己才從外地回來?
“爸爸!”溫涼撲在床上大哭,“我不會放過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一個月之後,溫烈出現在鏡頭前麵,臂彎上還帶著黑布條,他麵色沉痛的開口:“大哥的去世讓我很難過,溫氏是他心血,我一定會好好管理經營下去。”
“之前有媒體說我們跟溫氏關係破裂,純屬子虛烏有。”沈國棟沉聲道,“我和溫翰是多年好友,現在他去了,我會一如既往的支持溫氏,支持他唯一的弟弟。”
溫涼關掉電視,沉默的縮在沙發上,溫烈和沈家沆瀣一切,在她還沒有來得及有所行動之前,就無恥的霸占了溫氏。
“收拾東西跟我走。”季焰宸推門進來,看著憔悴的女人,擰著眉頭道,“你現在就走。”
溫涼放佛沒聽到,依舊一動不動的靠在沙發上。
季焰宸一言不發的走過去,彎腰將人打橫抱起在懷裏,溫涼忽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起來:“放開我!我哪兒都不去!放開我聽到沒有!”
這兒是她和爸爸的家,她哪裏都不去!
可季焰宸壓根不聽她的,直接將人抱出去塞進汽車裏帶去了自己的公寓。
“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裏。”他將人放在床上,扯了被子蓋在她身上,“如果你還想查出事情真相為你父親報仇,那趕緊振作起來。”
溫涼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我沒保住爸爸的公司。”
“他不會怪你的。”季焰宸道,抬手撫上她的眼睛,“現在好好休息。”
覆在眼上的手掌幹燥溫暖,讓人莫名的心安。
“我答應你。”她啞著嗓子道,“求你幫我查出事情的真相,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季焰宸看著她,不過短短數日,原本明豔鮮活的姑娘就像是花朵失了水分,蔫蔫隨時都會凋零。
“好。”他道。
溫涼扯住被子翻身麵向裏麵:“我要睡一會兒。”
季焰宸起身離開幫她帶上了房門,溫涼的眼淚瞬間漫延了出來,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他的情婦了,她終於變成了她之前最為不恥的那種女人。
“安排幾個人過來,做好公寓的安保工作。”季焰宸打電話吩咐,“還有,盯住沈家。”
溫涼一覺醒來外麵天已經黑了,她穿著拖鞋出門,看到季焰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愣了愣,迎著男人的眼神走過去,坐在了他對麵。
“感覺怎麼樣?”季焰宸放下手裏的文件,見溫涼點了頭,他繼續道,“從現在開始,你手機二十四小時隨時開機,我要隨時知道你在哪裏。”
溫涼猛的抬頭,又慢慢低下頭,自嘲的想,情婦就要有情婦的樣子,乖乖聽金主的話才好。
“不可以單獨出門,如果你想去什麼地方告訴我,我會陪你去或者安排保鏢送你。”季焰宸繼續道。
五年前爸爸車禍離開,他也幾次險些喪命,如果溫翰的去世也是陰謀,那麼對方必然不會放過溫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