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琳的臉色很不好看,如果不是季老爺子在場,她定會當場發怒。
“好了,冬至又不是過年,你擺著臉色是想讓我吃不下飯?”季老爺子看不下去了。
秦若琳眼圈一紅,委屈道:“老爺子,您先前給焰宸定了溫兮彤,他直接接觸了婚約,我怕他與您爭吵還勸過他。哪知他掉頭娶了個溫涼,沒讓您不快,反倒是要把我氣死了。媳婦鬥膽,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麼總是幫著那溫涼?”
季老爺子看了秦若琳一眼,放下筷子搖頭歎氣道:“我就問你一句,焰宸何時看錯過人?我何時看錯過人?既然我們都站在溫涼那邊,那就證明有問題的不是溫涼,是你自己。好了,這飯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從前也沒看出你是越老越糊塗的人。”
“老爺子。”秦若琳連忙站了起來,想要留季老爺子,季老爺子卻完全不理會,氣得她一拍桌子就把飯菜掃到了地上。
一旁的閆江看得皺眉不已,秦若琳向來溫柔優雅,從不會做粗魯的事情,這段時間是怎麼回事?逆反心理?他上前安慰道:“年紀大了,不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對五髒六腑不好。”
“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站在溫涼那邊,我已經不好了。”秦若琳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不對,任由洶湧的情緒控製著理智。
閆江不忍心秦若琳繼續煩躁,便提議道:“好了,不過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人,想要收拾很容易。”
“話是這麼說沒錯,我也找了個任何方麵都勝過溫涼的人,可我也隻能從側麵破壞,不能直接攻擊,焰宸保護她保護得跟鐵桶似的,這一次不回家啊,指不定就是為了我上次給她一巴掌出氣。”秦若琳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竟還把飯桌給掀了,宛如潑婦。
閆江忙按住秦若琳的肩膀,力道適中地按著,微笑勸道:“這男女之間的愛情啊,針對本人或許百般堅持,更讓對方憐惜真愛,可如果傷害到身邊的人和事,男人或許尚能冷靜,女人卻大多不能保持。所以,對付不了溫涼,我們可以去對付溫涼在意的人和事。”
秦若琳眼睛一亮:“你是說,對付溫如初?”隨即又黯然,“可溫如初有焰宸看護,不可能的,我秦家也不是做這方麵的生意。”
“夫人,溫涼雖父母雙亡,更與堂姐一家反目成仇,但她還有別的堂叔伯和兄弟不是?”閆江目光中滑過狡猾和陰冷。
秦若琳有些猶豫:“你是說綁架他們?可你也說了,是別的堂叔伯,溫涼未必在意。況且,我雖憤怒,卻從來不傷人性命。”
閆江笑道:“夫人,我們可不是野蠻人,隻要讓溫涼知道,她一天不退後,她的人就一天被麻煩糾纏,例如說,溫家人因經濟不夠而周轉困難麵臨破產;例如說,好朋友家的珠寶無人購買;例如說,最信任的同事上下班總是與危險擦身而過。少爺再厲害,也無法保護溫涼在意的所有人,即便可以,哪能保護一輩子?這世上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