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政府采購辦的官員的時候，常聞哲向所有的名典集團的與會者打聽了一下商談的情況和一些細節，還向湖南分公司的負責人問了不少萬主任的底細，可是直到萬主任帶著六七個官員走進會議室的時候，他依然沒有想起解決問題的方案，的確很棘手，因為人家想要的就是他的兩個女人。
萬主任是個四平八穩的矮胖子，長得很結實，四十多歲的男人，長相還算端正，和現在的官員一樣，頭發水滑、皮鞋錚亮、衣著整潔、紮著一條花裏胡哨的領帶，隻是臉色有些發暗、印堂有些發灰，那是耽於情色的痕跡，沒有感覺到娘娘腔，隻是有股脂粉味，常聞哲敏銳的觀察到，他的第一眼並沒有注意到李玉如那張妖豔的臉蛋，而是妖精那靈活的水蛇腰，就是對亭亭玉立的劉心怡注意的也隻是她那高聳的胸部和圓潤的腚部，幾乎對她如花似玉的臉蛋和水靈的氣質隻是匆匆一瞥而已，常聞哲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這是我們集團的常總。”李玉如在給第一次見麵的采購辦的官員介紹著常聞哲：“我的丈夫，也是劉總監的大哥。”
他還是看見萬主任的眼睛睜大了一下，多少有些驚訝，目光也轉了過來，他便隔著寬大的會議桌，主動的向萬主任伸出手去：“初次相會，太太和小妹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多多關照。”
“以前沒見過，果然一表人才。”萬主任握住了他的手，有些潮濕，軟綿綿的：“常總是來給太太和小妹保駕護航的？”
“談不上，快半個月沒有和太太在一起了，過來看看。”常聞哲笑了笑：“再說怕她們有什麼做得不夠好的，也許能補救補救。”
“女強人。”萬主任也笑了笑：“沒什麼要補救的。”
常聞哲清晰地看見他的瞳孔裏有個亮點閃爍了幾下就熄滅了，他便開始為今天的會談的結果擔起心來。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正確的，會談隻進行了不到二十分鍾就接近尾聲了，雙方已經經過了五輪艱苦卓絕的反複磋商，這次隻不過是就合同的一些細節進行一些澄清與解釋，但決定權卻在萬主任手裏。
“李總。”一直沒有發話的萬主任開始發問：“不瞞你說，另一家公司的報價比你們名典集團真正要低近百分之十二。”
“我知道那家廣東公司。”李玉如胸有成竹：“我們是德國原廠生產。”
“是嗎？”萬主任拉長了聲調，他在玩弄著手上的一支鉛筆：“區別大嗎？”
“日本車在國外生產與在大陸生產的質量差是百分之二十。”劉心怡很婉轉的說：“跟況且我們現在談的是被稱為生產機器的德國機械。”
“誰都知道德國貨很不錯，可你們的報價也挺不錯的嘛。”萬主任在很平靜地笑著說：“出門做生意，總不會是一口價吧？”
“我們名典集團隻是德國廠商的中國代理。”李玉如強調說：“我們隻有百分之五的代理費，利潤是很低的，關於這一點，前幾次我已經向萬主任解釋了。”
“代理上的那點機關我了如指掌，你們就別在我麵前叫苦了，還是想想辦法在內部消化了吧，況且就是代理費也很可觀的，這可是五千多萬的大單。”他有些得意：“我們是政府采購，講究陽光操作，再說用的是老百姓的錢，當然得精打細算，現在還沒有到最後決定的時候，名典集團也可以再想想辦法吧。”
“名典集團為了這個代理合同，已經在北京和波恩之間飛了好幾次了。”劉心怡還在努力：“在商言商，我們本來在這筆生意上已經勉為其難了，我們隻是想通過這次會談，與萬主任和各位加深一些聯係，求得一些溝通，取得一些諒解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