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滿麵笑容的和常聞哲走進了劉心怡在元華公寓的那套觀景單元。
常聞哲是清早從上海趕過來的,劉心怡的甜甜的親吻比陽春三月的雨點還要密集,她剛剛從夢中醒來,心上人居然就出現在她身邊,自然是欣喜若狂。隻是當常聞哲給她說明來意,雖然她還是很配合的收拾著房間裏屬於自己的所有個人的東西,讓房間變得毫無任何私人標記,隻是有些不樂意,噘著嘴說道:“這是我的房間,能不能讓我和你先雲雨一番,再讓你和玉如姐快活?”常聞哲笑了,告訴她隻是為另一對夫妻找個相會的地方。她就有了些高興:“二郎,他們決不會是真正的夫妻,而你也不會告訴我他們是誰,對嗎?”他在點頭。“人家走了,你也走了。”她在追問:“是嗎?”他還是點頭。“不能和我做愛,抱抱我總可以吧?”常聞哲本來就不願意放棄將這個神仙妹妹抱在懷裏時的那種柔弱無骨的美妙感覺的,當然樂意服從了。
房間客廳裏有整整一麵牆全是觀景玻璃,整個夢幻般的西子湖幾乎全都一收眼底,遠處的寶椒塔、棲霞嶺和近處的雷峰塔、南屏山相映成趣,藍天白雲,湖水如鏡,紅花綠草,恍如仙境,還有可以俯瞰的柳浪聞鶯,車流如織的南山路,還有那些陳舊的曆史建築,都是美不勝收。
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的兩個女人聞聲轉過身來。紅衣女子自然是那個無處不在的李玉如,在常聞哲眼裏,她永遠是充滿誘惑,充滿活力,充滿自信的女人,流光溢彩的大眼睛、濕潤而又柔軟的大嘴,性感的下巴,還有凸凹有致的身段,堅挺的酥胸、嫩藕般的粉臂,還有與生俱有的女人味,他又感到了那種愉悅的衝動和強烈的占有欲。
田姨穿了一身米色的套裙,一定是李玉如挑選的名牌服飾,裁剪精細,做工考究,很能襯托她的溫文爾雅、落落大方的氣質。頭發也染過,看不見那些越來越多的白發,明眸粉唇,臉上顯出含蓄的笑意,明顯顯得年輕了許多。常聞哲突然感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和劉心怡一樣,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就是如今,依然風韻猶存,尤其是那雙深沉的眼睛,還顯得溫情脈脈,水光蕩漾。
“田姨好。”常聞哲在打招呼:“女為知己者容,您不會為了我精心打扮的吧?”
兩個女人全都哈哈大笑。
“土匪。”李玉如笑得前仰後合:“你可真敢想,真敢說,你可是晚輩。”
“就算是吧,小朋友大難不死之後的第一次見麵,我總得打扮打扮吧。”田姨還在笑著:“瘦了一點,精神了一點,嘴也變甜了一點,我的幹女兒說你更酷,更帥了,我倒沒感覺,也許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幹媽。”李玉如一下就緋紅了臉:“這是我給您說的悄悄話,怎麼能對他說?”
“如果您同意。”他突然感到一陣衝動,也有些感動:“我想抱抱您。”
“土匪,你真是瘋了!”李玉如瞪大了眼睛:“竟敢占田姨的便宜。”
“妖精也算太妒忌了吧?或者把你的土匪看得太緊了吧?”老爺子在樂嗬嗬的說:“你田姨可是個媽媽輩的老女人呢。”
“玉如,為什麼不行呢?”田姨也在笑,有些淡淡的紅暈在臉腮升起:“我倒挺喜歡這樣的便宜呢。”
常聞哲小心翼翼的把田姨抱進懷裏,輕輕的、溫柔的。這個總能出現在各種會議前排的政府高官雖然個子嬌小,但很柔軟,貼在他胸前的時候,不像李玉如那樣熱情洋溢,也不像孫妙晴那樣全心投入,更不像錢鳳柔那樣扭扭捏捏,田姨與劉心怡有幾分相似,都是柔若無骨,都是小鳥依人,還有一種母性的疼愛和慈祥。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在他內心裏,總是用劉心怡與之比較,那可是風馬牛不相及的。
“看你田姨的樣子。”老爺子在說:“好像很陶醉的樣子。”
“老爺子。”田姨在笑,卻有了幾分羞怯的感覺:“聞哲身上的味道和你是一樣的。”
“田姨。”他若有其事的說著:“如果您能年輕三十歲就好了。”
“天哪。”李玉如衝到他麵前叫著:“你這就是明目張膽的調戲了,你就不怕老爺子發脾氣?田姨可是你的長輩。”
“我隻是一種願望而已。”他也在笑:“這句話本來就是田姨自己說的。”
“你瘋了!”田姨也瞪大著眼衝著老爺子叫著:“這樣的話也能對孩子們說嗎?”
“老爺子。”李玉如叫著:“您也得抱抱我。”
“妖精。”常聞哲笑了起來:“你這叫東施效顰。”
“我這叫以牙還牙,你能做初一,我為什麼不能做十五?”李玉如理直氣壯:“我也得聞聞老爺子身上的味道是否和這個土匪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