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瑜南便早早起床,和吧台前的切莉和庫波塔女士打了個招呼後,便離開了女權聯合會向聖母教堂走去。
當到達聖母教堂的時候,時間還稍早片刻。
聖母教堂,雖然名為教堂,但是實際上是一片公墓,它坐落在市郊的一座小山上,周圍荒草叢生。
這裏是一片逝者遠觀生者的憂鬱之地,雷德薩最近幾天的細雨一直沒有要停的意思,伴隨著幾道山頂上空的閃電,隱隱約約可以看清這裏的全貌。
當李瑜南沿著碎石鋪成的道路來到公墓的門口之時,他看到凱約提和阿米蒂奇正站在墓地旁,他們旁邊還有傑西卡和另一個女人——一位美麗的精靈女性,身上穿著昂貴的衣服。
然後三三兩兩的,周圍還有一些女權聯合會常客的麵孔,他們和霍華德熟識,算是過來送霍華德一程。
這時候,李瑜南突然有一種直覺告訴他:無論亨利醫生在慈善精神病院做了什麼,答案都將在這裏揭曉。
梅琳達內髒被重新搜集的真相。
霍華德,路西沃頓,等等受害者死亡的原因。
以及……
眼前這個明顯看起來和梅琳達家庭兩個世界的人,為什麼會出席這場儀式。
李瑜南稍微和幾人打了下招呼後,神父便來到了,這個世界裏神父隻不過是一種普通職業,和聖阿萊克教會的聖職者是兩個概念,神父的從業者大部分隻是有一定知識水平的普通人。
隨著神父的到來,改葬儀式也開始運轉起來。
送葬者站在墓旁,聆聽著神父的悼詞,傑西卡因為家裏最後的成員得到安息而臉上充滿了安慰。
神父念誦悼詞中……
“塵歸塵,土歸土,主接受了霍華德和梅琳達的靈魂,母親和兒子,永遠居住在您身旁,阿門……”這一大串悼詞終於迎來了尾聲。
傑西卡上前對著神父說道:“感謝你神父,我知道我的母親在這裏會更好,她終於到了這裏。”
神父對傑西卡這位有錢有勢的客人說話也很客氣:“我對你哥哥霍華德的死感到傷心,但是很高興你母親的改葬能夠給你帶來安慰,她曾深愛著這片土地。”
而這個時候,傑西卡把手伸向了站在她對麵的那位女性精靈,擁抱了一下對方,開口道:“謝謝你過來,林恩,你的支持對我來說太重要了,現在,我可以重新——和我的新家庭一起生活了。”
在近處打量這名陌生女性精靈的時候,李瑜南也難免有一點驚豔的感覺,不同於切莉的風格,這位女性精靈是一個經典的精靈美女,冷靜,自信,穿著考究。
她也回抱了一下傑西卡:“當然,我很高興這個古老的意識能夠給你帶來某種程度的安慰,我希望你可以盡快把這些事情放下。”
而此時,傑西卡也和李瑜南、凱約提、阿米蒂奇以及一些並不認識的其他人說道:“感謝各位能夠前來,我沒有想到霍華德有那麼多朋友,我感謝你們對霍華德的支持和情誼……
她本身對霍華德感情很複雜,所以這段講話倒是沒有多說太久,不一會就結束了。
然後就是作為客人代表,凱約提上去做了個簡短的講話:“霍華德或許有很多缺點,但是他是我們的朋友,女權聯合會家庭的一份子,他會被朋友們永遠懷念。”
隨著裝有梅琳達屍體的棺材放入早已挖好的墓穴,這場改葬儀式也終於來到了尾聲。
李瑜南沒有在傑西卡母親改葬的過程中有任何別的動作,死者為大,這是他心底裏也下意識遵守的規則。
而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凱約提,阿米蒂奇和無關人員都離開了之後,現在也該輪到他了。
李瑜南手捧著一束百花,獻給了梅琳達的棺材後,輕聲對著一旁的傑西卡說道:“傑西卡女士,我知道這不是最好的時間,但是我們現在需要談談了。”
傑西卡的表情變得戒備起來:“好吧,我們換個地方吧。”
兩人走到一處角落後,傑西卡開口道:“說吧,你想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