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VARVARY被人包場了,這樣莫斯科上流社會的諸多精英頗感困惑,再一打聽包場的是何方神聖,便瞬間恍然大悟——或許在莫斯科也隻有那個周旋於政商與黑道間的神秘女子才能有如此大的排場。收到邀請函的大多是莫斯科政商兩界的頂尖精英,能走進今晚的VARVARY餐廳參加這場周末派對,才是真正融入俄羅斯上流社會的標誌。
一輛加長林肯停在VARVARY餐廳的門前,門童連忙上前打開車門,首先下車的是一個棕發絡腮胡的青年,看上去麵容俊俏卻又不失成熟,一對碧綠色的眼珠尤其迷人,這樣的東西歐混血在俄國上流名媛間一直非常吃香,所以他一出現就吸引了眾多眼球。哪怕是那些身邊有男伴的名媛們也忍不住多打量他兩眼。
這眾人吃驚的是,那混血俄國青年下車後居然做了一個仆人才會做的動作,微微欠身,極恭敬地等候著車內還有沒有現身的神秘人士。
車裏到底是誰呢?
等到其貌不揚的吉爾吉斯族人出現在眾人麵前時,名媛們頓時大失所望——雖然在莫斯科也常有吉族人出沒,但大多都是不起的角色,從來沒聽說哪個吉爾吉斯族人在莫斯科上流社會中混出大名堂的。
麵部的改變並沒有讓李雲道有太多的不適,他隻想快點跟卡捷琳娜見上一麵,盡快把何大海救出來,否則以謝爾蓋的聲名外麵的心狠手辣,何大海板上釘釘的凶多吉少。掃了一圈那些好奇打量自己的名媛貴婦,李雲道低聲對喬治說道:“是不是太高調了些?”
喬治作出一臉恭謙的微笑:“我打聽過了,能參加卡捷琳娜這個派對的,都是莫斯科最頂尖的階層,咱倆弄得跟叫花子似的跑進來,那才叫紮眼。”
果然,等看清這主仆二人後,名媛們便不再對李雲道和喬治的組合感興趣了,轉向親昵地勾住身邊男伴的胳膊,比起來還是自己碗裏的吃起來比較香嘛。
在門禁處刷過手機中的二維碼,電子門閘才自動打開,但喬治卻被攔了下來,西裝革履的門衛客氣且毋庸置疑地說道:“陪同人員請在偏廳休息,那裏也準備了自助餐。”
喬治衝李雲道擠了擠眼睛,示意不用擔心,客氣衝門衛笑了笑後,大大方方地走向偏廳,亦如那些達官貴人們帶來的家仆。
VARVARY餐廳的確不虧是莫斯科最頂尖的餐廳,繼承了俄國傳統裝飾的典範,又融入了諸多西歐文藝複興元素,枝葉吊燈,紅底黑枝紋座椅,看上去古樸而高雅。
李雲道順手拿了一瓶紅酒,打量著在場的人士。現場大多數都是俄羅斯本國人,說著流利的俄語,也有少數西歐人和亞裔人士,自己這個易容後的吉爾吉斯人應該也算是少數派了。
“先生,卡捷琳娜小姐有請!”一個麵容俊俏的短發女服生禮貌地站在李雲道的麵前,說的是一口帶著俄國口音的英語。
李雲道不動聲色地放下酒杯,隨著短發女服務生走向一處通道,關門後身後的吵雜陡然消失,看來這家高端餐廳連靜音這種小細節都處理得異常到位。
“你怎麼知道卡捷琳娜小姐找的就是我?”跟在服務生身後的李雲道好奇問道。
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姑娘笑了笑:“我就是知道啊。”說著,推開身前的一道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